重生之将门妻_作者:墨鱼仔1123(155)

2017-08-21 墨鱼仔1123

  还以为这张氏女是个好的,在京中时看着她待文康、婉如还不错这才放心的让孙儿孙女跟着去边地,还不到一年呢,孙女赶着出嫁,孙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拼命努力。

  想必,是在那边受了大委屈才逃回京城自己奔前程吧?若能早些知道,定能狠狠办了那毒妇!可惜,事已至此牵扯到御赐物,却必须先保了她保崔家。

  “儿担心父亲身体,故不敢直言,”崔承祖赧然回答,又无奈道,“其实,还有一事,文远他前月涉嫌舞弊了。”

  “什么?!”崔相顿时眼前一黑,踉跄了两步。文远舞弊?这个他很是看中的孙子居然舞弊?!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么?

  气过之后,崔相却yīn谋论了,突然冒出这么多事儿会不会是政敌在下手?

  当张侍郎带着崔文远和崔相通气时,崔相果然丝毫没往肖阳和婉如身上猜,只认为这是一个要一举拉下崔、张甚至肖家的巨大连环计谋,从张家撕开口子,接下来还不知有什么后手。

  “舞弊之事倒是最简单的,只盼那书生还好好活着!”崔相指着自己长子吩咐道,“赶紧找到那书生,让他改口。”

  他几乎立刻就作出了取舍,希望亲家认行贿之罪——圣上不会愿意听到任何狡辩,但关于窃盗嫁妆之事,崔家会尽力提供圆范的说辞。

  不能牵扯太大,而且她若被休弃,崔文远、崔婉兰虽不会变成庶子女可地位毕竟会下降,说亲不易。

  崔相对文采斐然的崔文远还抱有期待,他平时也考校着的,只当这嫡孙是一时冲动才行了那舞弊之事,他还有救。

  “我们是老了,但求保住下面的孩子们。”他深深看向张侍郎,只用眼神便给了他无形的压力。

  次日,在高官才能参与的小朝会中,张侍郎跪地请罪,兰侍御史慷慨陈词,历数史尚书、张侍郎多条罪证,并且果然如崔相所料崔张氏也被牵扯进来,并且证据确凿连雇佣游侠都给算上了。

  这却是连参与了此事的梅御史大夫都不曾想到的,他猛然意识到兰侍御史这一直追随自己的得力部下已经被旁人蛊惑了。

  梅御史大夫是有意把此事闹一闹,却没打算一五一十全透出来弄得没法收手,如今,这事儿已经在渐渐脱离掌控。

  原吏部史尚书是王皇贵妃的舅家,六皇子党羽,张家也追随他的步伐暗暗有些依附的倾向。看来,是有人想要他俩的命,清洗吏部腾出位置。

  这是谁下的黑手?三皇子还是七皇子?抑或别的人?就在梅御史大夫思量之时,就这几人的罪名各方人士已经唇枪舌战了一番。

  “前吏部尚书是属于‘官员枉法赃’,因受贿而破格提拔了张侍郎,按律,一尺杖一百,一匹加一等,十五匹,绞!”有人冷然高声说着,并表示前吏部尚书收的贿赂分量足够被绞好几次。

  有人认为这样判罚量刑过重,前尚书他并没有枉法,张侍郎还是有才华的,这属于“官员不枉法赃”,应按“坐赃”论加二等判。当然了,也有人说这不是受贿,只是同僚间赏玩器物罢了,这话却压根没人信。

  关于张侍郎的盗用御赐物行贿一事,有人认为这除犯了“坐赃罪”之外,还是对先皇后的大不敬,应流三千里。

  有人认为,白玉观音并非皇后下懿旨所赐,只是宗室女得的官造寻常赏玩件,无需以盗用御赐物之名流放,徒三年就足够了。

  关于这“御赐物”的由来,有人认为张氏是窃盗夫家财产附合七出条例,应被休弃,并按律判刑,不得财者笞是五十,张氏这得财了且至五十匹应处“加役流刑”,因窃盗的是御赐物,更应重判。

  有人认为她是帮未成年继子女保管财务,在寄托关系中,受托人擅自使用受托物的以“坐赃”论,刑罚应按坐赃罪减一等,徒两年而已。

  又有人认为,张氏这受托人近期雇佣游侠损毁窃盗所保管的财物,诈称受托物灭失,意图侵吞永久据为己有,这行为应以“诈欺取财”论,判“坐赃”委实太轻。

  这一串串的话,听得圣上脑袋发晕发痛,黑沉着脸下令即刻将张侍郎和前吏部尚书收押,由御史台立案,监察御史主审,彻查官员枉法赃、坐赃一事。

  又因御赐物牵连妇人张氏,刑部也应参与其中,即刻命人押解张氏返京受审。

  与之同时,负责彻查崔文远舞弊一事的郑恭亮则找了肖阳吃酒,无语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把丈母娘的事qíng闹得满城风雨,丢脸丢到姥姥家。依我看,这史家、张家、崔家都没脸见人了,你们家也就是隔得远没在京城为官的这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