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种也是自己的心头刺,所以,自己冷着,也是应该的。可自己偏偏不,自己要好好的带他,其实也是想告诉万岁爷,自己可以不记得了。不记得那一夜,也就是不记得帝王曾经受rǔ。而那个,应该是帝王所要的粉饰吧?所以,其实没有那一夜,那个贱/种,也是万岁爷偶尔临幸一个宫奴而得,面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纳喇氏听着纳喇氏这话,抽声连叹,“果然是姐姐,就是不同凡响。这些个想头,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现在看来,万岁爷派了这内务府的过来了,许是明白的姐姐的心意,妹妹在这儿给姐姐道喜呢。”
“这也不值什么,哪儿说的上个喜字。只不过万岁爷念着旧时的qíng分,体谅到了我的苦心罢了。”纳喇氏像是无意的点了一句,旧时的qíng分啊,那是后来的怎么都拍马追不上的,所以,有些妄想,还是看看清楚才好。
也不知道小纳喇氏听没听得懂,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好的。闲聊了一会儿,虽然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可小纳喇氏还是把头凑到了纳喇氏耳边,压低声音问道:“那个,真的是伴着chūn雷降生的?”
纳喇氏像是不喜欢这个姿势,略略远开了一些,接着伸手端了茶抿了一口,借此摆脱了这个族妹,才悠哉的说道:“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卫氏初发动就守着,可没想到这卫氏也是可怜劲儿的,偏就是生得不容易。我劳心劳力的,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幸好太医就在跟前,就便给我诊了诊,开了宁神汤剂,不然,保不准姐姐我就倒下了。即便是那个样子,姐姐我也被迫躺着了。那些事qíng,也是过后人来报的。不过,我想着,有那些许人在,还能有什么的?”
小纳喇氏撇撇嘴,心道,有那些人在,别人大概是不会作假了,可是自己这个姐姐,没准就是拉着那么多同谋了,这么大个事qíng,既然上了船,哪还有中途跳得下来的可能?只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假的那到底是出自自己这个姐姐的手还是那个卫氏做下的?可恨自己这么些天拐弯抹角的,今天又是直白白的问了,竟然还是没得个准信儿。看来这个姐姐,果真是还防范着自己呢。
纳喇氏把小纳喇氏的这个撇嘴看在了眼里,心里直是冷笑,这些事qíng,岂是能告诉她的?别说是族妹了,就是亲妹子,也是不能的。难道还指望自己来说个不是,送个把柄给她?再三想想,自己这个脱身之法,还算是巧妙,真也罢假也好,卫氏也罢自己也好,可偏偏自己那时为了怕一尸两命,万岁爷迁怒或是疑心,又防着别人扣屎盆子,先就“撑不住”了。那产房里头的事qíng,自己是摘得清清楚楚的。至于里头的究竟,呵呵,大家可着劲儿猜吧哪怕是万岁爷,也不尽信,要仔细查查的吧?查吧查吧,就怕万岁爷不查呢。可若万岁爷查来查去,都是那样的一个说法,这万岁爷会怎么想?
自己善待那个贱/种,另一个妙处也就在这儿了。纳喇氏越想,心里头越得意。可还不仅仅是这个妙处,以后的好处还是多多的呢。自己要好好的笼络这个贱/种,把他变成自己儿子的一杆枪,还可以处处打先锋呢。
伴着chūn雷出生的小阿哥,不知道万岁爷心里怎么想,会不会撼动太子在万岁爷心里的地位?就算不能彻底动摇,可有那么一丝丝的fèng儿,也是好的。总有法子小fèng儿变成大fèng,最后连根拔起的再说了,还有明珠大人在前朝呼应呢。当然,也不会便宜了那个贱/种的,自己可会牢牢地把他捏着的。一个奴才秧子,要势力没势力,要母族没母族,除了紧紧依附自己,还能gān什么?等撬动了,这竿子,也就没用了。若是听话,继续为自己这办事,就留着,不然,哼哼又看了看小纳喇氏,这人现在还很有用呢,得安抚一下,也要用上一用,更要敲打上一下,有爪子还算可以,可这爪子要抓谁,可得让她想想明白。
所以纳喇氏接着说道:“不过,这个卫氏,我看,也是个能人呢。”
这话一出,见小纳喇氏伸了伸脖子,才继续到:“别看她这几个月来,面上老老实实的,在我跟前也是好象胆子小得很,只是战战兢兢的。没什么事,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哪怕是有人欺负到脸上了,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更不要说是反击了,就只是咽着了。看着,就是个下溅罪奴的样子。其实啊,”纳喇氏说道这儿,摇了摇头,好像是住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