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些都只是网上看到的令那时的方宜气愤的东西,那方宜亲身看到的,就更是让方宜从心里鄙视了。方宜前世生活的魔都,也是有许多南韩人聚居的。要知道,韩国的一些生活物资是比较匮乏的,而且很多韩剧中,女人动不动就昏倒,那什么基础营养缺乏也是很大的原因。牛ròu是高档礼品,普通人家想吃,可不是随便怎么吃、吃到吐都可以的。所以,一般到了华夏的南韩人,都会放开肚子吃牛ròu等东西。可是,这一下子大ròu的,很多人的肠胃受不了啊,就会腹泻什么的,不过大多数人打肿脸充胖子,悄无声息的遮掩过去了。可方宜就碰到了这么一个病人,这人是个南韩女人,怀孕日子浅,才刚刚陪丈夫外驻于华夏魔都。这腹泻厉害了,就流产了。到了方宜这儿,眼看着是保不住了。这对儿就闹起来了,说华夏牛ròu不好,吃了拉肚子,又说方宜救治不及时,是医疗事故。
虽然这只是一个普通南韩人的个别行为,却让方宜从此对南韩人更抵触了。所以就算是这一世,成了芳仪,也对这个国家没好印象。这回又碰上这样的事qíng,可谓是新仇旧恨了。
芳仪使劲儿地想着,一时却没有头绪。只是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虽然天子服服只有二十七日,国丧也只有百日,可康熙为了表示对孝庄文皇后的敬重思念,这在服饰上还是着玄青布衣,王公百官也不用红缨,就是内廷妇人,也是素色为上,估计这些讲究要出了周年以后才能除了。芳仪忽然想到以前瞟过几眼的韩剧,忽然有了主意,问道:“这朝鲜国的使臣,可是穿着大裳礼服?都是些什么色儿?”
这话一出,胤礽听了微微想了想,又看到自己额娘正盯着身上的布衣看着,人转了半圈,就眼睛亮了,“到底是额娘!这个想头真妙!我这就去通阿玛说去!”
“回来,你急个什么劲儿。你先说说,怎么同你阿玛说?”芳仪忙叫住了胤礽。
“当然是为二阿哥说好话啦!犯名讳只是个小事,二哥知道轻重,万不会在那个时候犯了浑的,只是他心中痛念先太皇太后娘娘,又怕说出来矫qíng,这一时没了控制。额娘,我知道分寸的。这样一来,就是朝鲜国无礼在先,二阿哥忍无可忍了。这样一来,也不用安抚,也不用让二阿哥避开朝鲜国使臣了。”胤礽的眉毛都要跳起来了。
芳仪点点头,这下子,问题就到了对孝庄文皇后的敬重思念上头了,有了这个大帽子,承祜就被盖住了。而且,她笃定相信,康熙一定也会这样想的。对于太子的名声,康熙爱护着呢。而且,对于朝鲜国礼待,只不过是康熙做与其它周边小国的人看的,以及让天下仕士看到他的礼法风范,这下子,有了更好的做法,以孝为重,康熙何乐不为?再说了,这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于那些小国属国,也是个震慑吧?
果然,这事qíng就像芳仪所料想的方向进行了。朝鲜国使臣不用安抚了,二阿哥还是继续对着他们。太子殿下的事qíng,压根儿就没有人再提了。康熙还好好的赞扬了下三阿哥,因为其对二阿哥的维护,这就是弟悌啊!当然,也没忘记赞扬二阿哥。只是不知道二阿哥这回听了这些赞扬,是个什么滋味?
而朝鲜国那里,二阿哥也就打混了,只是现在没人在乎那些了。不过,康熙还是端着上国的架子,以仁义为先,答应借了粮种。对于这个,胤礽有点儿不乐意。这回,承祜倒是说他了,这回的事qíng,不管朝鲜国使臣到底在里头做了些什么,可那粮种,却是关系到多少普通百姓的事qíng,那可是多少条人命啊?
胤礽撇撇嘴,道:“大哥哥,这我当然知道。我不是说不借,我是想着,不能就这么容易的应承了。咳,我也知道,这回阿玛是借了孝道发作他们,又因为仁义允了他们的恳请,这一个巴掌一个枣儿,着实不错。可我就是有点儿小气,偏生相要再折腾他们几下子。”
芳仪在一边听着笑了,“好了,等以后再让你阿玛给你出气。嗯,折腾几下子算啥,把他们的国王废了都可以。要不,再来个狠的,也不要什么藩属国了,直接撤了变成个省,或者编了什么旗什么领的,也不错。”
芳仪只是说得顺嘴,开了个玩笑,可没想到边上还真有人听进去了。这胤誐本就是个实诚的,与哥哥们想比,心思单纯多了。可实诚人认准的事qíng,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