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出了皇帐,人还是晕乎乎的,这事qíng,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虽说接下来当众行杖刑是挺下面子的,可面子跟xing命哪个更重要?还别说还有自己家闺女被定下来的事qíng呢。这挨棍子是挺疼的,康熙已经轻饶了他,这上头自然不会含糊了,可疼痛也是能让人回神的。所以,这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诡异了,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被打着打着,竟然笑了起来,而且这笑得还真开心,一点儿也不掺假!真让人觉得奇怪,这屁/股、后背难道还通着脑子?这打屁股连着脑子一起打坏了?不过,等下半晌那些消息都传开来时,人人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反而直羡慕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好运道,也直呼圣上英明!
不过,现在这消息还都没外传呢。康熙亲自去探望了永绶,这人还是这么昏迷着。不过,听太医所述,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只怕是不好了。康熙探了口气,这事qíng上头,还不能不给自己兄弟一个jiāo待。于是带着太子亲自去了常宁的王帐。
等摒退左右,康熙吩咐道:“承祜,你给你王叔磕个头,永绶是替你挡的灾。”
这话一出,直接让常宁跳了起来,这承祜虽然是他的侄子,可却是一国的储君,这君臣有别,国于家前,这可如何使得?而且,这回,永绶遭了难,可其实还是永绶自己送上去的!再一说,就算不是这样,帝君有难,救驾护驾,就算是做ròu盾挡刀子的事qíng也是要做的,哪里还敢要储君给自己赔不是?于是马上就拦在前头,也是一通好话,什么能为储君尽力,也是作为臣子的本分,更是作为臣子的福分等等的,只是不敢受礼。
康熙本来也不过是个姿态而已,这纠缠了一会儿,也就罢了。这样也不过是让接下来的话好说些而已。“永绶是朕的侄子,也是在朕眼前长大的。看着孩子这样,朕的心中不是个滋味啊。将心比心,朕有愧于王弟你啊。”
“这个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朕砍了他的心都有。可是,朕又偏偏不能这么做。阿巴垓部博尔济吉特氏,算得上是跟咱们爱新觉罗氏密切的一支了。这个时候,不能有闪失。”
确实,在太宗建五宫大妃时,有两宫就是这阿巴垓部的女儿,一位是窦土门福晋,一位是囊囊大福晋。而太宗之十一皇女,康熙和常宁的姑爸爸,也是嫁给阿巴垓部领主家族的博尔济吉特氏噶尔玛索诺木。而先帝在世时,更是以礼亲王代善的第十二女嫁与阿巴垓部领主家族的博尔济吉特氏噶尔玛索诺木,所以先头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说太宗血脉,那是真真儿的。
接着,康熙又把昨日看见láng烟的可疑之处稍微提了提。
这在这儿的,一位是康熙jīng心培养的太子,一位也算得上是经过风làng,再经由康熙的提头,顺着康熙的思路,都想明白了这里头的意思。一时间,帐篷里只听得一阵阵的呼吸声。良久,常宁才挤出了一句,“这有人是想着谋反吗?”
“不是想着,这已经是做了!只是,现在还真不是个清剿的时候。”康熙恨声说着。
常宁这会儿攥紧着拳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半天才说到:“皇兄,臣弟在这儿请旨。等那一天,臣弟愿为那先锋!”
“准!”康熙用力拍了拍常宁的肩膀,好好的看了看常宁,才带着太子走了。
常宁恭送着皇兄圣上,只是看到落在康熙身后的太子时,心中免不了复杂。
等芳仪得到消息时,这心里就有些个转不过弯来。这不是在找这幕后黑手呢,怎么的,就把自己的一个儿子给定了出去?这几个小的还小着呢,虽说这时候没有什么自由恋爱的说法,可自己总要给儿子好好找个脾xing相合的吧?对于蒙古格格,因为有宣妃在前,芳仪虽然知道不能一竿子就打翻一船的人,可总是不太感冒的。
这时候,芳仪坐不住了,“去看看太子殿下在忙什么?”。
太子承祜倒是一传就到。对于额娘对自己的紧张,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今儿个阿玛又给自己家小兄弟定了个媳妇,也难怪额娘着急的。所以等见了额娘,先搂着额娘说了几句软话儿,让额娘先静下心来,才慢慢的给额娘说这里头的道道了。
“额娘怕是还不知道吧,这回做下这个的,是个奴隶,哦,现在是逃奴,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府的逃奴。”
太子这话让芳仪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既然这样,怎么又订了他家的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