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康熙终究是避重就轻,闭口不说那个可恨的王子立功求娶这一点。看到那人还不怕死的要说话,马上又说道:“朕的这个公主,可是祥瑞公主。大清国的祥瑞,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离开朕的大清?”
409大义(文字版)
“皇额娘,您别担心,我好着呢必不同意的。”
“额娘,阿玛说了,我可大清国的祥瑞公主,不会让我轻易就离开大清的。”
“额娘,其实西夷也不太差。他们那儿男人没有纳妾之说,顶多偷偷养qíng人外室,而那样的孩子,几乎不得继承家业的。更甚者,女子也能继承家业,也有女王登基的。”
“额娘,和三哥已经启程了。您不用太担心,他们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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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仪真的撑不住,病了。瑞嘉日日伺候在病榻跟前,日日宽慰。康熙也日日过来探望,更把留在外头养病的三阿哥也召了回来,也顺便照应太子回京。
芳仪的病,一部份本就芳仪于胤礽这件事qíng上给康熙架的梯子,而另一部份,则更见深意。
历来,明君都爱惜羽毛,而康熙于这点上更甚。那时言官之争,康熙虽拿话压了压,只,陆陆续续的,朝堂上附和言官的声音倒多了起来。听的那些消息越多,芳仪的心就越凉。
没错,康熙现在因为疼爱女儿所以一力压着。可,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点风火的时候何其果决力排众议,而当他被篡了位时,他头一个要恨的估计不叛兵而那个当初的美人,全不想到那时全他自己自愿的。
所以,现在芳仪虽然一定要抓住康熙,但还得给康熙弄出些大过天的理由出来,而这些理由,就言官,也不能驳了去。
所以,现在芳仪这病,可病得太好了,而且,最好还要缠绵些时日。
“额娘,您且宽宽心,太医说了,只要您把这心放宽了,这药石之力才能见效。”瑞嘉边说边将熬好汤药喂到了芳仪的嘴边。等芳仪一口饮尽,边上的太子妃也马上送上一盏温水让皇后娘娘漱口,而三福晋则捧着水盂在边上候着。
宫里规矩大的很,除了芳仪嫡亲儿女及儿媳在跟前伺候,嫡母病了,另一些阿哥、福晋等也要来伺疾的,就那些嫔妃也得来问安的。
其实芳仪病中最不耐烦那些其他的人,可为了那些盘算,病还得看着重一些,这排场也得铺得大一些。不过嫔妃的问安,芳仪还免了,省得变成在这儿钓的了。至于那些儿子儿媳女儿之流,也不能拦着人家尽孝。只这一下,坤宁宫上上下下的jīng神头可得绷紧些。不过,皇后素来宽厚,只让人下半晌过来就行,省得让皇阿哥们耽误了正经差事。
只,这一回,皇后病qíng反反复复,拖延日久,万岁爷在朝臣面前都紧蹙着眉头。
这一日,瑞嘉公主实在忍不得了,趁着皇后娘娘用药后昏睡,尽然摸到了万岁爷的南书房哪儿去了。
康熙虽然放心不下皇后,可也不会耽误朝政,这会儿正在南书房里跟几位大臣议事呢。听见太监传报瑞嘉公主求见,康熙心里就一慌,不可不怎么和规矩,怎么摸到这儿来了,难道?当下,也来不及让大臣退下,忙着宣女儿进来回话。
瑞嘉进了殿内,也不看别人,当下就给康熙跪下了,两只眼睛红彤彤的,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这让康熙的心跳得更快了,“瑞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可你有什么不妥?快宣太医。”
“huáng吉祥。才刚进了汤药,多加了些宁神的药剂,才得入睡。可病却依旧未有起色。瑞嘉莽撞过来,惊了皇,还请huáng恕罪。只因女儿实在有事求皇,还请皇能听听女儿说话。”瑞嘉声音有些沙哑,只语气沉着得很。
“准”
“瑞嘉愿在菩萨跟前发下誓愿,愿在菩萨跟前清心祈福五年,望皇恩准。”
“这怎么说的?”
“瑞嘉自出生就得皇姬的宠爱,如今病重,皇日日忧心,女儿心中实在难受。只女儿笨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惟有先求老天菩萨保佑。”
康熙听着这话,心里一思量,就明白这女儿的打算了,同时,也为妻子的用心良苦直叹了一声气。可心里虽然明白这个好法子,但想到女儿说了五年祈福,这五年耽误了青chūn年华不说,就瑞嘉这样的xing子,在如此美好的年纪,不能肆意人生,被拘在菩萨跟前,自己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