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渣夫狠妻_作者:萌吧啦(177)

  庄政航听他说着,却也不回他,只是垂着眼皮。

  庄二老爷与庄敏航双双上前来劝庄敬航,庄敬航哪里肯依,瞧着来宾窃窃私语,又道:“若是说母亲贪墨了元配的嫁妆,借着养子胡闹,又吞了他的钱财,我倒是要问问,若当真如此,二哥哪里有的银子早几年就买下几家铺子?又在地没有手之前,哪里有钱又将其他几家铺子也定下?”

  庄二老爷与众人不觉望向庄政航。

  庄政航淡淡地道:“我并没有铺子,也并没有叫人去买。”

  庄敬航冷笑道:“死到临头二哥还嘴硬,你成亲之前是什么模样,成亲之后是什么模样,难道当我们都是死的,就看不出吗?”

  庄敏航劝道:“三弟莫口口声声生生死死的,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好说,如今叫伯母入土为安是正经。”

  庄敬航冷笑连连,哭笑道:“一辈子都是庄家人,死了进不了庄家的祖坟,这算是哪门子的入土为安?”

  庄政航只是不说话。

  庄敬航又bī问道:“二哥不愿承认吗?先前你叫三叔替你弄了那字据,难道就没安了要光明正大经营自家铺子的主意?”

  庄二夫人听了这话,心想庄敬航算是将她的疑问问出来了,也出声道:“原也不该我说,只是一家子人,只叫政航一个办私产,委实不公,且不是正经的道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见这公道是谁都要讲的,不然如何服众?”

  庄政航道:“那二婶要如何?”

  庄二夫人一噎,隔着幔帘,望了眼庄二老爷,见他不吭声,只得自己道:“依着敬航的话,原本你在得了那字据前,就有了铺子,那铺子该纳入公中;之后的,就由着你一人特殊也不好,依我说,就全当没了那字据,还按原先的说法,叫你每月从公中领了例银。”

  庄政航冷笑道:“二婶说的是正经,只是侄子没有功名,也没有才gān,难不成二婶想叫侄子一辈子只靠每月从公中领走的几两银子度日?侄子虽无大志,但一心要赎回亡母的嫁妆,也想养活自家儿女,这是侄子得罪了二婶,也要做的;又或者,侄子是长子长孙,二婶管家管烦了,想叫侄子领着媳妇来当家?”

  庄二夫人不禁动了怒,一时与庄敬航同仇敌忾起来,道:“若这般说,咱们就先不理论那许你办私产的事,单说你前头弄的铺子,我也听人说了,你若是有意藏了铺子,陷你养母于不义,你就实在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庄二夫人这话说出,庄敬航深表认同,庄二老爷一向只当做事不关己,此时也不免觉得庄政航确实有欺诈的嫌疑,虽这般想着,又有些怪庄二夫人多事。

  庄政航跪向庄三老爷,磕了头道:“三叔可信侄子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庄三老爷闭了闭眼,道:“三戒,三叔不管现在的事,以后还跟了三叔读书就是。”

  庄政航怔住,见庄三老爷无奈模样,心想庄三老爷从来不是傻子,定猜到今日的事是他设计,因此不免觉得愧对庄三老爷,又感激庄三老爷心胸宽广,并不因他算计这一回,就嫌弃鄙薄他,于是又对众人道:“如今二婶咄咄bī人,三弟又寸步不让,我若不求公道,自证清白,反倒是坐实了二婶、三弟的话。只是,自证清白后,我又不能弃了寻回亡母嫁妆的心愿,也不能顶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在庄家苟延残喘,只能自求离去。”

  庄二夫人一愣,心里有些后悔,原本她也想当着庄大夫人的棺材前,叫众人说一说这事,只是唯恐自己初次办了大事,就惹出乱子来,才息了那心思,方才瞧着庄敬航跳出来,于是就想添油加醋chuīchuī风,不想,如今她与庄敬航一般,成了庄政航口中无理取闹之人。

  庄二老爷忙道:“政航,你二婶不是那么个意思。”

  庄敏航道:“正是,二弟不要多心,伯母的事要紧。”

  庄敬航冷笑道:“二哥既然有此心,就请了人找了那几家铺子的伙计来问,问问究竟如何?”

  庄政航道:“三弟糊涂了,这事该叫人寻了商家头领,叫他将一家家的东家寻来,叫人拿了契约出来瞧。”

  庄敬航心猛地一沉,心想庄政航是有备而来的,他着了他的道了。

  庄二夫人趁机道:“都让一步吧,大嫂的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