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再次起身,道:”刀剑无眼,司马睿,你小心。”
“萧大小姐,在下舍不得伤了你,点到即止的好。”
”舞剑不可没乐曲。”萧宁回眸看向王渊,“久闻王家玉郎弹得古琴,可否为萧宁抚琴助威?”
王渊注视萧宁良久,“宁表妹,我祝得旗开得胜。”王渊一招手,随从送上古琴,王渊至古琴于膝头,调音后手放在古琴上,萧宁命人去取剑,诸葛云将腰中的宝剑送给萧宁,“小心保重,祝你得偿所愿。”
“你不怕我输了?”萧宁借剑挑眉,抽出半截宝剑,寒光四she,端是口好剑。
”你不会输,主动权一直在你手上,你只要拿出与我舞剑时的五成实力,司马睿随你打。”
萧宁笑了,抽出宝剑,剑尖指向司马睿,眸光冷然,“司马睿,我再问你一遍,受伤了会不会怪我?”
“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萧宁,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怪你。”
“我不会要你xing命。”萧宁浅笑,她从未想过要司马睿的xing命,前生那么恨她都没杀了司马睿,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活着才是受罪,何况司马睿还有用,很有用,萧宁只想再毁司马睿一次。
“你们都做个见证,如果我被他伤到,是我学艺不jīng,不怪司马公子。”
“我亦然。”
萧宁司马睿持剑相碰,立下口头约定,南齐比剑很多,这种约定是被承认的,众人并未感到异常,萧宁退后一步,剑指司马睿,“司马公子,请。”
“萧大小姐,请。”
同萧宁比剑是司马睿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他小看了同长公主学艺的萧宁。
第五十八掌断了
天下第一楼的顶层宽阔,常有人比剑论诗词作画,地方很大,听闻萧宁和司马睿比剑,仆从移开软榻,宾客名士围坐在一旁,鲜少有世家小姐同男子比剑,萧宁此举出乎意料之外,司马睿甩开衣衫,恣意放纵,隐约可见的胸膛,引得歌姬们妙目连连,止不住的惊叫。
萧宁不愿否认此时司马睿是迷人的,很能让女子心动,萧宁抬手剑指司马睿,古琴声悠扬的响起,歌姬们停下尖叫,转而看向了如皓月般的王家大少爷,他双手抚琴,似在抚慰qíng人,眼波专注,歌姬们不敢尖叫,不敢打扰王渊抚琴,只希望能得王渊一瞥,司马睿可接近,王家大少爷只可远观,不可冒犯。
诸葛云抱着双臂,站立在王渊身边,凝神注视着萧宁和司马睿比剑,一站一坐,两人同样姿容挺拔,诸葛云也是俊秀的男子,只是不同于南齐世家公子的俊秀,五官深邃,气质凛冽,溢满杀气。
萧宁和司马睿jiāo手,不算吃力,但也没诸葛云说得那般轻松,司马睿的剑法飘逸,也是经过名家指导的,司马睿一味追求的是好看,给了萧宁机会,况且司马睿对萧宁很难下得狠手,怜香惜玉是风流名士本色,司马睿岂可自砸招牌?遂萧宁和司马睿斗个旗鼓相当,萧宁隐隐占上风,一时无法将司马睿制住。
诸葛云冷冷开口,借着古琴声,说着剑法的玄妙,低沉浑厚的声音不同世家子弟的尖细,震得姬妾们苏胸起伏,未曾想过诸葛云声音会如此动听,诸葛云在chuáng榻上时,会不会也···歌姬们似发现了有一稀有之物,一双双妙目看向诸葛云,司马睿看多了不稀奇,谁能让冷傲的诸葛公子,力抗北燕的镇南将军成为入幕之宾,必会名扬南齐,成为名jì。
司马睿听不明白,萧宁有了另一番感悟,她曾同诸葛云练剑,谁是练剑其实是诸葛云喂招,诸葛云曾被萧宁误伤过,他笑笑说没事,继续陪萧宁练剑,萧宁刺出一剑横拨,司马睿láng狈的闪开,萧宁下很手了,不再追求华丽转为实用,这几招是诸葛云手把手的教出来的,源自疆场上的领悟,诸葛云全都jiāo给了萧宁,诸葛云不再出声,出神的注视着萧宁,手掌捂住了右臂,那还有萧宁刺伤的剑痕。
诸葛云最感到愉悦的便是和萧宁练剑,他可毫无顾忌的接近萧宁,看着她只看着她一人,肢体每一下碰触,诸葛云心都是颤抖的。王渊和萧宁心意相通,曲调转为高亢激làng,有股沙场秋点兵的气势,乐曲随着萧宁舞剑而动,严丝合fèng不见一丝的突兀,王渊不懂萧宁剑招,却能知晓萧宁此时心境,否则不会奏出如此合拍的乐曲,王渊心有所悟,抚琴动作不停,猛然抬头看向萧宁,一双眼眸露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