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再也支持不住,跪在地上,捂着肩头,声音暗哑失落,“我没挡住燕王,萧宁,我挡不住他,甚至不用他出手,只需一员副将,我布下的防线崩溃了,都说齐王慕容泽疆场的天才煞神,燕王不逞多让。”
诸葛云是失望沮丧的,在qiáng大的燕王面前,诸葛云感觉他就是不自量力的冒头小子,不配当燕王的对手,衣襟被解开,诸葛云抬头看向萧宁,“宁···不用···”
萧宁为诸葛云脱掉盔甲,解开衣服,露出受伤的膀子,前生萧宁只见过司马睿的身体,猛然见又有别于司马睿的男人身躯,萧宁脸颊发烫,萧宁记起她也曾为慕容轩处理伤口,诸葛云和慕容轩一样,肩膀很宽阔很有力量,给萧宁的压力也更大些,诸葛云肩头是胸前还留着以往的伤痕,发白的一条一道,在蜜色的肌肤上很显眼,萧宁用绢帕擦拭了伤口后,取出神医林给的外伤药上好巴扎好伤口。
诸葛云身体仿佛泥雕塑像,无法移动分毫,手心的热度直烫进诸葛云心里,落下了比儿时还要重的痕迹,诸葛云猛然抓住了萧宁的手腕,“宁···萧宁,嫁给我好不好?”
萧宁挣脱开来,“诸葛云,你是因恩qíng要娶我?”
“我···我···”诸葛云说不出一句话,她不是忘了吗?难道说现在又记起来了?
“不是为了恩qíng,萧宁,我··”诸葛云憋的脸红脖子粗,比他面对慕容轩时还难受,萧宁从地上拽起诸葛云,“别轻易说出口,我没想现在嫁人,谁都不嫁。”
“我等你想通为止。”
“那你可有得等了。”
诸葛云目光坚定,等萧宁点头下嫁,他等得起,但北燕始终是大患,诸葛云怕北燕不会给南齐太多的安稳日子,萧宁道:“我方才截杀慕容泽时,she了他一箭,虽不见得要了他xing命,但他调养伤势颇费功夫,慕容轩和慕容泽兄弟感qíng深厚,他亲自统领燕王铁骑来接慕容泽就能看出,慕容轩在意慕容泽,不会枉顾慕容泽胸口箭伤赶回北燕。”
萧宁想着慕容泽的伤势,一番折腾下只会更重,萧宁嘴唇有些苏麻,该死的慕容泽,他竟然敢亲她?萧宁仿佛要擦拭掉脏东西一样很擦嘴唇,诸葛云攥住萧宁手腕,拇指按在萧宁唇瓣上,眸光深邃:”别弄了,再擦就磨破了。””诸葛云,说政事。
诸葛云失望的收回手臂,娇软的触感,让诸葛云想品尝,“你说,我听。”
诸葛云静气,不敢乱想,萧宁对并兵法的研究不深,纸上谈兵也敌不过慕容轩,可萧宁却记得前生诸葛云是如何打败北燕的,南齐百姓传得神乎其神,萧宁下山时听说过此战的经过,只要稍加改动,填补漏dòng,即便留不下慕容轩的xing命,也会让他大败而回。
萧宁灿烂的一笑:”取地图来,咱们研究研究。”
诸葛云和萧宁坐在路旁的石头上,在他们中间铺着羊皮地图,地图是诸葛云亲自绘制出的,每一处要塞,每一处陈兵,他都了然于胸,听了萧宁的构想后,诸葛云眼睛簇簇冒着亮光,“好计策,萧宁,你是如何想到的?”
萧宁脸一红,道:“是你想到的。”
“出你之口,怎么能是我想的?”
“就是你想的,是你告诉我的。”
萧宁恼了,诸葛云追问:“我什么时候告诉的你?”
“是···”萧宁带了几许茫然若失,是前生,无法同诸葛云说清楚,很快很宽恢复了常态,道:“你看可行吗?”
诸葛云不好再bī她,道:“安排顺利的话可行,可设伏在此处,火烧燕王。燕王铁骑瑶震慑燕京,燕王带出来的不多,北燕在jiāo界处陈兵大多集中在这,还有这,设伏处是盲点,燕王怕是也没想咱们敢再度截杀于他。”
诸葛云jīng神抖擞手指着地图,以临战经验丰富萧宁的构想,萧宁默默的听着,对诸葛云是佩服的,诸葛云也许一生都不是燕王对手,可却不能丧失信心。
“诸葛云。”萧宁手握成拳头,举在诸葛云眼前,“师傅给我留了一些人手,我帮你。”
一大一小,一白一黑的两个拳头相碰,诸葛云道:“一切为了南齐。”“嗯,为了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