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母亲光临那日,你见她时有何感觉?”冷夜没回答她,只是问了她这一句。
“你母亲么?”倚红拢着眉头回想那一日的事,想起冷夜母亲无声无息靠近那时,虽然无一点杀气,可浑身所散发的气场不容人忽视,后来与冷夜对立时给予一时的杀气让人让人汗毛竖起,jī皮疙瘩都起来了,恰好佟云儿进来才让一切恢复了平静,那一身让人讨厌的戾气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女人的气息与我娘很像,或许不输于我娘多少,只有那女人认真起来时才能感觉到。”不然,他又怎么会留在这里屈居于一个女人身边?想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他自己母亲身上的qiáng大所以才呆在这女人的身边看个究竟。
“怎么可能!就她?”倚红不相信,知道那女人不简单,可那女人身上的气息至今为止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任何恐怖的地方,比起冷夜的娘的存在感简直就像一个小角色一样,平时受到府里的大大小小欺侮时也一直低眉敛眼,从来没雄起过。
冷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倚红肚子里的话全咽了下去,因为……佟云儿的底细至今还是一个迷,她们也去查过她的事,可依照消息上来说那女人与现在这副德行完全不符合,但冷夜那眼神让人不得不去认同那女人。
傅家这不起眼的小妾,能得到冷夜如此高的评价,让人不得不起兴趣来,她知道这女人嘴能举一反三,举止异于常人,本事也有一些,但没有想到除了她还有冷夜也对那女人那般在意,她轻笑一声,语带调侃,“冷夜,你都自身难保了,把这为那女人说话的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怎么热衷的说。
倚红不语,真的这样么?
“这任务若没完成,你会落得什么下场?”倚红知道他在组织里多少有点背景,特别是那日来的女人看来也不像是小角色。
“那人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不管今日是不是我下场都一样——”
“如此,还这般随意,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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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的组织里,异常的安静。
虎皮府上的女人斜躺在座椅上,身前是两排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腰带边都带着利刃的黑衣人,一身武装静默的等待着座椅上的女人发话。
女人闭着双眸,当一柱香烧完以后灰尘落下之时女人瞬间睁开了眼睛,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口,那处依旧没人进来,看来,已经做了选择了么?
前一刻还那般坚决要继承她的事的男人,这一刻却选择了别的女人,女人敛着眼,男人……还真没几个能信得过呢,连自己亲手拉大的儿子也是这般,她扬着笑,“看来擦屁股的事又得让人去一趟了,实在是抱歉,得麻烦大家解决掉这一任务的同时将失约者带回来了,若违抗只要命还在一切都看大家了……”
“听尊主吩咐!”台下的声音一致,几乎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qíng。
那女人笑了笑,神qíng冷淡如刀,她这里可不是那个准备给他摇篮的地方,既然约定了就得负起相应的责任,不管是谁都不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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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衿注视了她半响也没瞧见什么用心之处,托腮思衬,最近娘对佟云儿是越来越好了,好的都有些让人妒忌了,就因能看得懂那帐上密密麻麻的字?
佟云儿虽然在看着帐本可心思却想着别处,对傅府有仇的人应该不只一队人马,上次的潇淑晴查傅家老爷的事而遭遇从中作梗的人马,与这次来暗杀她的人,还有对她父母出手的人,三队人马么?
说实在的有点伤脑筋,傅家少爷查到东西对她那是只字不提,顾忌到双方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所以想来个秘密jiāo换都不行,但第六感告诉她,随便抓住哪一股涌动都能探出珠丝马迹,所以她也没特别去问傅家那早出晚归的少爷了。
傅家几房关系有些微妙,说是亲密却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倒是三夫人是常爱往她这里跑,与她聊聊天,大娘自从上次的事后人冷静了许多,也不再鲁莽行事,这让傅家少爷放心了不少,虽然不时的还在探寻着傅家老爷的消息,可没了前些日子那般动作了。
说到底,佟云儿对两年前突然回来的傅子轩很好奇,一回来便装病,但这都只是假象,时常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那jīng炼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没经历大风大雨的人,而且还是那种极会下棋暗地里cao作着整个事件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