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听了,气的差点没蹦起来踹老八几脚。果亲王十七听了,也跟着抽搐:八哥你疯了吧!皇后在这儿哭,那是她仁德;你上赶着求旨意,那不是bī四哥嘛!
衲敏自然也听见了,跟着哭:“皇额娘在天有灵,保佑咱家媳妇后代吧!”玉瑶,你又欠我一个人qíng!
年妃跟着大哭:“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保佑您的皇孙平安长大吧!”
完颜氏哭:“皇额娘,求您保佑皇后娘娘吧!”她要是哭死了,雍正非要迁怒不可!
十三哭:“太后娘娘,保佑皇上四哥不要太过悲痛,伤了龙体啊!”
十四哭:“皇额娘,您老要记住!”半夜去找给您没脸的宜太妃他们吧!
弘经哭:“皇祖母,孙儿会想您的!”弘琴也跟着直嗯嗯。
弘纬只哭,不说话。
后头一群脂粉女子,依依呀呀,哭声听起来,好比棺材里死的人,跟她们感qíng当真多深似的!
雍正见差不多了,也跟着哭:“皇额娘!您老见了皇阿玛,可要跟他说说如今的大清国。保佑大清国泰民安、海清河宴啊!”儿子的皇位,来的真是不容易!儿子没辜负老爷子的期盼啊!您可千万别忘说啊!
殿里殿外,哭声震天。各亲贵大臣府邸,也都撤下喜色布纬,换上素色,以示哀恸。按照太后薨逝世规格,雍正将乌雅氏太后梓宫隆重护送至景陵,与康熙皇帝合葬。并且,亲自下旨,追尊生母为孝恭仁皇后,将太后葬仪,尽可能地比照康熙去世当年礼仪,并命两万亲兵护送。御史上书,以为不可。雍正说:“帝后葬礼规制虽不同,然朕悲恸相同。”堵住了御史们的嘴。
至于老八那边,玉瑶害喜,整日吐的昏天黑地。孝恭仁皇后去世,她这位亲王正妃,一次都没能出场。别说廉亲王,就是老九、老十,都不敢在太后葬礼上说一个不是。一切,都随雍正,几个人半个字都不敢往外吐。饶是这样,雍正还巴不得背后长只眼,好盯着他们一举一动,挑个错,发落发落,出口恶气。好几次,申斥八爷党的圣旨都要下发了,又给弘经拦下来。弘经年纪小,说话却有qíng有理。雍正听了儿子陈述,气顺了不少,对弟弟们失礼之处,不过是见面申斥一番,并未扩大处理。
至于衲敏,还真如完颜氏所说,只当是出去散步锻炼身体。哭的时候,就想想自己在现代过的那些个蚁族的日子。没有固定工作;相亲被人看不起。等等之类的。居然越想越悲恸,越哭越真心。真真是叫御史们都要上表表彰这位孝顺的儿媳!
过了孝恭仁皇后葬礼,雍正九年,也过完了。
因为太后守孝,本来应该在雍正十年举办的大选,也推后三年。衲敏看了看小宝,这孩子过了今年五月,也该十岁了。按照这个时候的习俗,三年以后,恰该留心选媳妇了。
弘经意识到衲敏眼光不住在自己身上打量,不由带着些少年的羞涩,问:“皇额娘,您看什么呢?”
衲敏笑笑,“当然是看我们的九帅哥啊!也真是奇怪了,你八岁以前,跟个娃娃似的。怎么过了八岁,就跟chūn天的萝卜似的,猛抽着往上长!看看,再过几年啊,都要长到树顶上去了呢!”
弘琴拊掌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弘经,“chūn天的萝卜!哈哈!”
弘经脸上发红,一个劲儿埋怨妹妹:“别笑了!看你头上花都摇掉了!”
弘纬微笑着安安静静坐在皇后身边。等哥哥姐姐们笑完,才轻轻对衲敏说:“皇额娘,宫里不大选,这几年,是没有什么新人进宫。可是,您不能轻心大意啊!还有件事,也是时候办了!”
119、晋位
衲敏听弘纬说的认真,不由仔细看着这孩子,嘴里说:“看着很正常啊!眉眼都是六岁孩子该有的模样,怎么说起话来那么老道?”
弘经听了,也跟着说:“就是,弟弟,你不说话还像个孩子,怎么一说话跟大人似的?”
弘琴捂着肚子钻到衲敏怀里直喊:“哎哟,可笑死我了!你们俩,一个是萝卜,一个是老头儿!可笑死我了!”
弘纬无奈,只得等弘琴笑够,这才缓缓说来:“原本,今年是大选之年。满蒙汉八旗贵女都要参加选秀。我朝选秀制度,与前朝不同。同八旗兵制一般,是专为控制八旗而设。每个秀女背后,都是一个甚至更多宗族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