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_作者:纯属胡诌(304)

  再说弘时府里下人,奉福晋命来接三阿哥。老远就看见自家爷在跟四爷、五爷说话,不敢过来打搅。等那两位主儿走了之后,才笑吟吟地过来打千儿请安。

  弘时笑着一鞭子抽过去,那太监也不躲闪,笑着受了,回话:“爷,福晋和阿哥、格格们在府里等您多时了。”

  弘时这才打马回府。到了府里,董鄂氏领着人迎接。屋里,已经备好热水。弘时美美地受了一通贤妻美妾服侍,换了衣服,坐在大厅里,抱着儿女们喝茶聊天。

  董鄂氏领着侍妾们,坐在一旁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弘时叫几个孩子各自去玩。挥退侍妾们,才跟董鄂氏说话。“这几个月,我不在,宫里可发生什么事了?”

  董鄂氏想了想,“大事倒是没有。不过,再过几日,就是母后生日。我想请示爷,看送什么礼物好呢?”

  弘时琢磨一会儿,问:“往年母后千秋节,皇阿玛都下旨不叫大办。往年怎么送,比照着来就行。”看董鄂氏只看他,也不说话,弘时奇怪了,“怎么?今年还有什么变动?”

  董鄂氏笑说:“您去西山的时候,母后就奉旨,搬到养心殿后殿东五间。如今,皇阿玛亲自题名仁和堂。据说,这个名字,是十阿哥起的。西五间,也改成顺宁堂,这个名字,是九阿哥起的。弘琴公主也搬到公主所。爷,您也知道,公主所,可就是慈宁宫后头。我听说,每天早晚,弘琴公主都要去慈宁宫一趟,跟一帮太贵妃、太妃、太嫔说说话,再回公主所。两位阿哥,每天从上书房回来,也是先去给皇阿玛、母后请安,才回阿哥所。爷,如今,上头的举动,是不是,意味着什么?或者,是皇阿玛在向我们暗示什么呢?”

  弘时点头,“是有点儿怪。随皇帝住在帝王寝宫。这个待遇,是我朝皇后从来就没有过的殊荣。明日,我去拜访一下老师。你也回娘家,问问岳父大人。”

  董鄂氏轻笑,“这个,我跟爷想一块儿去了。昨个我就去问了。阿玛说,叫爷想好了。什么是您想要的,什么——是您能要的?还有,如果得不到,下一步,爷您要帮谁得到?”

  弘时听了,摸着手上黑玉扳指低头不语。董鄂氏知他心里难受,也不好多说,只好重新沏了茶,端到弘时手边。接着,站在弘时身后,帮他揉太阳xué。

  过了半日,弘时抓过董鄂氏的手,贴在胸口,肩背抽搐。董鄂氏一惊,急忙就要抽出手来,问弘时出什么事了。弘时死死压住董鄂氏一双手,背对着她,幽幽地说:“本来,我以为,能像阿玛对额娘那样,给你天底下女人最尊贵的位子。可是,如今看来,我要失言了!”说完,董鄂氏就觉得自己手背上,一滴一滴的,湿润起来。

  董鄂氏长出口气,“爷,您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是您身子不好了呢!却原来,是这么个事儿!”说着,笑了出来,“爷,我嫁给您的时候,您不过是个亲王阿哥。又不得圣祖宠爱,别说那个位子,就是世子——只怕也难!可是,我还是嫁了。这些年来,无论您宠我也好,不宠我也罢,我都对自己说,平安是福。无论如何,我跟孩子们,都好好的!这几年,看着您为那个位子,殚jīng竭虑;看着您压抑了自己的本xing,去结识那些您不想结识的人,去做您不想做的事。看着您奋起,我高兴,可我更心疼。爷,董鄂氏一族,自从孝献皇后之后,就没出过皇妃,更不要说再上一层。那个位子——不是我矫qíng,不想要。而是,我不愿意——拿如今平安和乐的日子,去换那高处不胜寒!爷,虽然,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在您身后,支持您、鼓励您!但是,我更希望,在您心里,最为重要的,是我和孩子们,是这个家。”

  董鄂氏不愧是大学士之女,一席话,把弘时说笑了,也说哭了。董鄂氏自己也有哭有笑。夫妻俩互对着倾诉一番。最后,弘时决定,以后,那个位子,上头给,就接着;要是不给,就老老实实地gān差。

  董鄂氏对此,自然十分赞同。只是,未免担忧:无论如何,弘时是雍正实际上的长子,将来新君即位——?弘时听了,捏一把董鄂氏鼻子,“傻了不是?汉人讲究立嫡立长立贤。如今,嫡子活的好好的,我这个长子还排在后头。怕个什么!”

  董鄂氏听了,才暂且放下心来。大事已定,弘时心里便如冬天喝了热茶,夏天吃了西瓜,全身上下毛孔都舒展开来。再看董鄂氏,三十来岁的人了,依旧眉目如画,身材窈窕,摸摸她的小手,哎哟,还是那么滑腻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