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可不是吗?当初,十四弟,说句不该做嫂子的说的话,那可是上蹿下跳,整个宫中一霸!也难怪您罚他。这会子,八成是有什么话,想跟您说,又拉不下脸来求兄长,变着法儿的引起您注意呢!皇上,您都让他、疼他这么多年了,就看在先帝的面上,再让他一回吧!”看着雍正皱眉,心想,这是梯子铺的不够好啊,便接着鼓chuī,“这个十四啊,脾气bào躁,明明跟十三弟大小差不多,怎么xing子迥然不同,难道真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皇上,别说您做哥哥的,就是臣妾这做嫂子的,也是头疼呢!”一甩手绢,“罢了,谁教咱们比他们大呢!咱们不让着他们,难不成,还叫这天下百姓见着他们绕道走吗?少不得咱们做兄嫂的好好劝劝,拉上正道吧!唉,谈何容易呀!”说完,又自顾自地摇摇头。
雍正心里这才缓和一些,眯了报名太监一眼。那太监这才在心里抹了把汗,高声唱到:“万岁爷驾到,嫡妃娘娘到——”
永和宫院内,立刻就安静下来。
衲敏落后半步跟着胤禛进了永和宫,入目就满院子跪着的奴才们,就连李嬷嬷也谨守本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雍正本来被劝的不是十分生气了,见着满院的奴才这么受规矩,心qíng更是好了些。刚想说平身,就看见自己的同母弟——允禵气哼哼地拎着一把卷了刃的钢刀,见他来了,把刀往地上一仍,一屁股坐在回廊台阶上,扭过头去,理都不理。
雍正登时大怒,“允禵,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礼数,爷只知道,亲额娘病了,没有先去看小老婆的礼数!”
“你放肆!”雍正其实对此也自觉理亏,别说看小老婆,就是那拉氏病了,也不能越过太后。可理是一回事,这允禵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一张冷脸,霎时间更冷了!
允禵见自家四哥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三个字,心里自是高兴,可看见他那张冷脸,又有些害怕,头一低,心一横,反正这辈子八成也不能坐上那个位子了,横竖就是不能叫你好过!梗着脖子冲雍正chuī胡子:“我就放肆了!额娘怀胎十月生了你,她病了,你看都不看一眼,你还有脸说我!我看,是你放肆!我是你亲弟弟,你居然给十三封王,都不……”
话未说完,众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十四愣了半天,这才捂着脸,“嘶——”火辣辣地疼,“你,你敢打我?”
那些年那些事
话未说完,众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十四愣了半天,这才捂着脸,“嘶——”火辣辣地疼,“你,你敢打我?”
“打你,还要请旨吗?”
衲敏收回手放着腰后直抖,真疼啊!怪不得平儿劝王熙凤“仔细奶奶手疼!”碧荷这帮倒霉丫头,也没个人上来劝劝!雍正方才眼前一晃,就看见自己嫡妃几步上前,照着弟弟脸上就是一巴掌!真想大叫声“好——”还是自家媳妇,知道自己的爱好!可惜,不能亲自动手!不过,一国之母,贵同天子,她动手,也就相当于自己动手了,总之,解气!
再看,十四爷,那个表qíng,不可置信,错愕,不甘,想还手?不敢,他就算再跟胤禛过不去,也是不屑于与女子动手的,更何况,这个四嫂,他还是很尊敬的!想她自幼丧父,家道中落,居然还能坚韧自qiáng,把四哥后院治理的井井有条,众多嫂嫂中,她和二嫂瓜尔佳氏也是难得的能在众兄弟中博得贤惠之名的人了!更何况,自己小的时候去四哥府邸,四嫂对着自己,还是很好的。更不要说,小时候,就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嫡福晋能像四嫂那样!可是,今天也没惹她呀,怎么当了皇后,就有跟八嫂看齐的趋势呀!自己刚才骂年氏,其实,也是有些想为她出头的!
雍正看完十四,再看衲敏右手不住的抖,顿时,有些心疼了:你也真是的,教训老十四,满院那么多奴才,何必自己动手呢!
碧荷几个则心有余悸:幸亏是主子自己动手,要是派咱们几个,还没上跟前儿呢,就给大将军王一刀俩半拉了!
等满院奴才都回过神来,恨不得找个地fèng躲起来时,十四也从火辣辣中恢复过来,指着衲敏,“你,你打我!”
“你该!”衲敏也来气了:你这么会儿就不疼了,我可怜的手哦,估计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