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公主肚子鼓起来,衲敏也觉得,这次分泌的奶水,都给吸gān净了。胸前也不痛了,加上第一次喂奶的新鲜感和不知从哪儿来的幸福感,霎时间觉得,其实,做妈妈——挺好!
本以为一切都回归正常。结果,那拉氏夫人刚走没过一个时辰,就觉得胸口有胀起来。有了经验,衲敏也不急,抱过来小公主就喂奶。那拉氏皇后年纪大,分泌的奶水不多,恰好刚够小婴儿吃的。加上衲敏对着自己闺女,不用像奶嬷嬷一样小心谨慎,小公主在她怀里,反而更加自在。因此,母女两人对于皇后喂奶,意见一致,合作愉快。
这可愁坏了内务府派来的奶嬷嬷。陪着小心给皇后说了几次,衲敏一摆手,“当娘的喂闺女,天经地义,没看小公主在本宫这儿这几天都长开了?你们尽管在公主身边伺候着,月钱照发,赏赐照给,再蘑菇本宫真叫来内务府总管换人!”
吓的几个奶嬷嬷也不敢当场反驳。只好等太后来看孙女儿时,挑拣着说辞请太后出马,毕竟,皇后身份高贵,就算是亲女,也没有主子喂奶的道理!
乌雅氏太后听了,当即问衲敏。衲敏笑了,“皇额娘严重了,媳妇对果亲王管理的内务府怎么会信不过呢!只是,您也看见了,这孩子多粘我!再说,”磕巴磕巴眼睛,挤出半滴泪来,“媳妇这么多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姑娘。恨不得时时刻刻能看到她,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留着。亲自喂养,也不过是希望观音娘娘看在我心诚的份上,保佑这个孩子,平安长大!……”说着,故意哽哽咽咽,语不成声。
乌雅氏太后听了,也勾起自己对女儿的思念来,想着反正是个公主,就算跟生母亲近,又能翻起什么大làng来?当即红着眼睛发话:“好孩子,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呢!放心,一切,有额娘呢!”对着下头众人吩咐:“当娘的疼爱女儿,乃是天经地义,天伦之理。都给哀家好好伺候,少cao些没用的心!要叫哀家听见有人嚼半句舌根,看不割了他舌头!”
有了太后明确支持,衲敏更是加,gān脆,日日都抱着小公主。亲自哺rǔ,加上金巧儿帮着调理,过了满月,完颜氏来看她,打趣:“啧啧,到底是皇后,恢复的可真快!看看,这皮肤,都泛光了!”
衲敏笑着把公主放到摇篮里,叫完颜氏坐下,问:“你怎么来了?满月酒还没喝够?”
完颜氏咯咯娇笑,“你们家酒席,吃着难受。哦,对了,给你提个醒,察尔汗多尔济要来了。”
“谁?”
“察尔汗多尔济,就是上次上表,要娶郭络罗氏的那个。”
“他来就来吧,难不成,还叫我这个当皇后的去迎接?”
完颜氏甩着帕子扇风,“你可真是与世无争啊!朝堂可是连着后宫呢!也多亏是雍正,后宫肃穆,要换他儿子,不是跟孝贤皇后一样被气死,就是跟那拉继后一样给bī死!算了,看在咱俩是老乡,又是合伙人的份儿上,我可给你提个醒:这个察尔汗,可不是什么软茬儿!我听去蒙古送货的钱掌柜说,他这回来啊,又是来求亲的!”
求亲风波暗暗生
“求亲?求谁呀?”衲敏奇怪了,这八福晋郭络罗氏不是早就跟廉亲王和好,都怀孕好几个月了,如今,风闻,这廉亲王为了能一举得男,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然连雍正派的差事都给辞了,安心在家做“孕夫”。雍正一气之下,夺了他“和硕”封号,摘了他顶子上两颗东珠,革了他顶戴花翎。这察尔汗多尔济,该不会以为廉亲王要倒霉,又要来当人家儿子的便宜爹爹吧?
完颜氏呵呵哂笑,“他还能求谁?不是公主,就是格格,反正,都是你身边的女儿!”
完颜氏能通过民间渠道得到消息,雍正自然也能通过官方渠道获得qíng报。十三坐在雍正下首,不安地问:“四哥,这个察尔汗多尔济不是已经在本部族定了个正妻吗?怎么又没了,又要来朝廷求亲。难道,他真是个克妻的命?”这样一来,指了谁家的格格,都是得罪人啊!谁愿意把好好的姑娘嫁给个克死五个未婚妻的人啊?
雍正冷哼,“这都谁传出来的!分明是不安好心,破坏蒙古和朝廷和睦。”
十四坐在十三身边冷嘲热讽,“谁传出来的都一样,反正这事儿是真的!前几年我到蒙古打仗,还只听说他克死了仨老婆。这才几年啊?可就成了五个了?这么着想,去年他求八嫂,不会是因为八嫂命硬,生来就没了爹娘吧?嗬,有意思!这蒙古人,怎么跟汉人一样迷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