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白瑾塘身后,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角,冲那女人大喊道:“你gān什么!”
“哎呀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的,”那女人围着瑾塘直找水笙,三个人整个是一副老鹰抓小jī图。
“周捕头,”白瑾塘可认得这个人是县衙里的捕头:“水笙现在已经是我们白家的媳妇儿了,就连周大人你的姑姑也答应了帮忙户籍的事,不
知你当街纠缠是什么意思!”
“是啊,”水笙也叫道:“周大人说过放我回来的!”
“你们别误会别误会哈!”周景chūn使劲摆着手:“我是有话对这位姑娘说。”
水笙看着白瑾塘,他知道周的为人,但是不放心她嚼舌头:“有什么话你就在这说吧,水笙什么都不懂,我不能再让你骗了她!”
她顿时有点小感动,到是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半年多少都有点感qíng,看看这话说的,就像是她的娘家人一样硬气!
“对,你说吧,我们还要快点回家吃饭呢!”
周景chūngān笑两声,到底还是上前一步给人抓了过来,她常年习武力气大,白瑾塘也是没防备她动作这么快,等反应过来人已经给拽走了。
水笙更是吓了一跳,不过周景chūn抓着她没跑两步就站在了街边一角,她脸色诚恳,真的不像是坏人,于是她就有点放心了。
“姑娘,”她开口道:“大姐想对你说句对不起,原来我以为你是白家拐卖的女人,怕你受骗所以才报的官。”
“嗯,算了,都过去了。”水笙实在不愿回想那恶心的一幕。
“不不不,你听我说,”周继续忏悔道:“我也没想到我姑姑会打官配的主意。”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官配这个字眼了,水笙好奇地打断她:“官配是什么意思?”
周景chūn以一副你看你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官配就是罪犯家的家眷,或者身份低下的奴隶,或者是远房倒卖过来的女伶,通过官府,发配给三等剩男……”
“啊?”水笙没听懂。
“重点不是这个,”周景chūn急道:“因为对不住你,差点给你卖掉,所以姐姐我关注了下你的消息,今天白家老二来县衙补办户籍,怎么?你还要姓白?”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迷糊了:“我姓水,不姓白。”
对呵!这户籍可大有说道,要是随着白家姓,那落进去,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周景chūn夏了结论:“你看,白家什么事都不问你,竟然还想骗你嫁进去,我可是来提醒你要小心来了。”
“这个什么……周捕快?我没听懂。”
“哎呀真是急人!”周景chūn比划着:“这就好比是婚娶和婚嫁,你嫁入白家,户籍落在白家,那就一辈子是白家的人,为
他们生儿育女,不能再有二心,但是你户籍要是单独的,那以后若有变故,可以招婿入赘,即使不和离,那律法上明确规定,女人可自由婚娶。”
还是有点懵!
“好吧!”周景chūn眼见着白瑾塘已经冲过来,飞速说道:“这可是见你挺有趣才可怜你说的,你可记住,白瑾玉他骗过两次婚还跟一个女的不清不楚你小心再被骗以后有事就去西胡同找我周景chūn我说完了!”
白瑾塘听到了最后一句,他冷哼着抓过已经傻眼的水笙:“你够了啊周景chūn!”
她一溜烟跑了,就跟来的时候一样迅速。
水笙的脑子里全是她说的最后一句,在瑾塘质问她周都说什么时候,想不开索xing抱着白瑾玉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嫁的是白瑾衣这样的想法撇开了去。
两个人回到白府的时候,老大瑾玉已经回来了,正在布置新房。
大伯给自己布置新房,水笙顿时有了种奇异的窘迫感,她听说瑾衣也回来了,赶紧去找。
白瑾衣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户籍的事尘埃落定了。
她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周景chūn的话:“快给我看看!”
就类似于现代的户口本,水笙记得古代女子是没有单独的户籍的,可瑾衣带回来的,的确是一张独立的户籍,上面也清清楚楚写着水笙的名字。她暗暗松了口气,周什么chūn满口胡说八道!
哪个朝代的制度都有漏dòng,在金元,关于女子户籍的变更,经过调查可单门独户,但是请注意,一定要调查清楚,没有三亲六故,否则,女人也有赡养老人的义务,孝义重于一切。比如说白家白夫人,她在老家就养着叔叔大伯什么的一堆儿无后人员,所以,开销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