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挑眉看着,伸手端过另一杯一仰而尽。
她不屑地看着他:“又不是真的成亲,不用做的那么真吧?”
他放下酒杯和筷子,稳稳坐了一边。
水笙也不看他,只顾着是大吃特吃,这人一身的红袍,就那么坐在旁边,莫名的就像是穿了白衣一般。他就是有这种能力,不管什么时候,谁有事谁着急他都不会急上一分似的……
一顿风卷残云,她不雅的吃相在他眼底仿佛是什么事都没有,柳臻甚至还从怀里拿出了个女人的绢帕递给她,水笙毫不客气,伸手接过来擦了擦嘴,然后啪地扔在了桌上。
他这才带些许恼意看她,她拍拍手却留了个背影给他。
看着女人好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脱下喜衣,柳臻连忙垂目。水笙背对着他飞快地除去了外衫红裙,伸手拽了红被先是钻进了被底。
她伸手一摸,从中又摸出一把花生大枣之类的吉祥物,毫不客气的都扔了出去,这又翻身转过来看他。
浅浅笑意浮现在脸上,水笙道:“不好意思了我先睡,劳烦柳掌柜的住地下吧。”
柳臻拿着那块绢帕到一边水盆洗了洗,知道她的用意也不搭言。他冷漠的可以,水笙心想,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柳臻,是那么的无qíng又淡漠。
不过她不想深究原因,关于他突然想进白家这种事若说对她有感qíng了,那谁信谁就是傻瓜。水笙问了他他却什么都不说,若说光只为了柳意与白瑾米的事,他万万不用做出这样的牺牲,更何况是进白家的门。
到时候连后代都要是人家的,他这种行为,更像是厌世。
或者说,是对莫事的绝望赖了吧唧的活着……
她认定此人小心眼还有洁癖,自己上了chuáng,多半不会过来,水笙才脱了衣服大胆的钻进了被窝。
柳臻却大大方方的去cha上了门闩,回头也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起来。她瞪大眼睛真是不敢相信,只呐呐地小声说他。
“我说柳、柳大掌柜的,里面还有一chuáng被,要住地上吗?”
“住地上做什么?”
他无辜地看着她:“今天不是dòng房夜吗?难到不是我和你成亲了吗?”
水笙缩成一团:“我们说好了的,要做假夫妻,大掌柜的不是忘记了吧?”
柳臻面不改色,却走了过来:“放心。”
他脱去了大红喜袍,里面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裤。红色的大红喜烛火照映下,这人冷俊的容颜也柔和了许多,让她不禁产生了做梦的感觉。
这算是什么事啊!
水笙赶紧裹着自己滚到了里侧,然后伸手拽了被子递给他面前。让她松了口气的是他果然是扯过去躺了一边,离她是远远的丝毫没有任何的逾越动作。
她偷偷的松了口气,他翻身过来与她对面侧躺着。
二人开始互看,目光都没离开过双方的脸上。
她倒是大胆了许多,柳臻诧异的是这个总是出人意表的爱矫qíng的女人这一次没有矫qíng得要死要活。
他想起刚才她吃得油油的小嘴儿不禁看了一眼,可此时人家红唇上面娇嫩嫩的什么都没有,柳臻比较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你现在有两位丈夫在厢房住,”他好心提醒她:“不用过去找他们?我不会拦你的。”
其实这有男进门,若是不得妻子欢心,是丈夫们的主意,那她完全可以忽视掉这第二次的dòng房花烛夜。
水笙缩了缩脖子,,轻哼道:“你想去的话我也不拦你。”
她当然不会去找白瑾玉兄弟,他们的出发点和目的是什么她也不想再多想了。要是觉得她会从新房中跑出去找他们其中的谁,那可要失望了。
最为伤心的是作为皮球的水笙,所以她却是想既然他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不是?
成亲之后,几人就会动身回去省里,到时候白家那其他两兄弟再参合进来,好么,就是他们的世界……她眸光闪动,竟是有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苍凉笑意。
他与她大眼瞪小眼,越来越觉得自己能搅得这白家乱七八糟了心里才舒坦。看着她对丈夫们失望的目光,柳臻变态的心里总算得到了一点慰藉。
他似乎找到了同伴一样。看着她娇俏的容颜,不知觉的就将她想成了那个人,一颦一笑,一嗔一恼,虽然容貌不尽相同,但是xing格上总有那么些许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