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哼了一声,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两个人,夏俊驰李建辉两人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哼哼了几声,便再没了动静。
“王妃,现在怎么办?”
相思走近,瞧着地上的两人,小声问道。
夕颜转过身,素雅的衣裳在半空之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盘膝坐在卧榻之上,看着躺在地上的二人,脸上的笑容得意而又狡诈:“我说话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两人打一架,谁赢了谁便可以的,现在两人不分胜负,这可如何是好呢?总不能让我把两个人都放了吧,那我们王爷今日不是白受罪了吗?可若是把其中一个人放了,那另一个人肯定是不服气的,岂不麻烦?既如此,便把两个人都留下好了,既是好兄弟,自然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言罢,猛然起身,走到李建辉夏俊驰跟前,却并不看地上的两人,那双如飞刀一般的眸子盯着剩下的几个家丁:“平日里,我们七王府的人没少受五王府的气压,你们心里肯定都窝着火了,这二人,平日里没少作恶,光天化日之下,qiáng抢民女,这些年害了不少良家少女,你们的乡邻相必也没少受其害,心里愤懑,今日我便让你们出这口恶气。”
剩下的几人你悄悄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动手。
这五皇子,李公子二人皆是好色之人,平日里鱼ròu百姓,qiáng抢民女,无恶不作,妾不说邻里,便是姐姐妹妹也有过被他掳走的遭遇的,好端端的一个huáng花大闺女,爱说爱笑的,回来以后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心里如何能不胜其,能不愤怒?
生气,愤怒那又怎么样?民不与官斗,他们不过是些卑贱的奴才,哪里敢与当朝皇子作对?地上那两人再落魄也只是主子,要是自己打了他,将来还有活路吗?一时间都有些踌躇不定。
夕颜冷哼了一声:“一个是五皇子,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公子,怕了吗?担心他们会报复,那你们对王爷动手的时候可有想过,他是你们的主子呢?大婚那日,你们一手拿着木棒,一手挥着火把,我怎不见你们有一点留qíng?还是在你们看来,他不过只是个无能懦弱的王爷,便是报复,也不能耐你们何,还有方才你们那些话都是假的吗?身为男子,一到了关键时刻连个注意也拿不定,有何用处?让你们动手便动手,难道你们不知道对于主子的命令是不能犹犹豫豫的吗?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你们这禽shòu不如的东西,我妹妹的一生便被你给毁了。”
夕颜笑着,眼见一人冲了上去,其余的人便也跟着冲了上去,对着地上那二人拳打脚踢。
“怎么说也是主子,别把那张脸打的别人认不出来,也别把人给我打死了。”
那一群家丁早就红了眼,哪还管地上那二人是那劳什子主子,懂了他们,可能会掉脑袋,拳脚并用,夕颜站在一旁,对着窗口,瞧着夏夜白所在房间的方向。
小白,我曾说,我会将你应得的东西一点点慢慢的讨回来,真该让你来瞧瞧,这琉璃的皇子,并非只有你一人受奴才的欺负。
“相思,你说这些个奴才动手,是怜惜邻里乡亲,加中的兄弟姐妹,还是担心我会责罚他们呢?”
夕颜并未转身,一心低头瞧着自己的掌纹,相思站在她身后,闻言浑身一震,双眸黯然,看着夕颜,只觉得两人明明站的很近,了中间却像是隔了重重雾气一般,怎么都瞧不清楚。
小姐似乎真的变了好多,以前菩萨心肠,处处为善,可现在,手段毒辣,甚至,如此怀疑人xing。
夏俊驰与李建辉二人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知用双手护住脸,不让他们的脚踢到自己的脑袋,全身上下,早就是伤痕累累,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哪处是痛的,哪处是痛的?只感觉全身的骨架都快要散了一般。
“住手。”
过了半晌,夕颜回过神,走到那群红了眼的家丁跟前,大声的喝了一声,一群人见夕颜下令,忙停下手,还不忘补上一脚,不少额头上都岑出了汗来,脸上笑容满满,很是畅快,心里也颇为得意。
“五皇子,李公子,死了吗?”
夕颜蹲在地上,伸手捏住他们的下巴,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痛的不轻,脸色苍白,有几处又红又肿的,额头上不停地岑出冷汗,不断发出哼哼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