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跪在地上的冰初突然跪走到夕颜的跟着啜泣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更加没有和王妃争宠的意思,王妃不要误会奴婢,呜呜……”
夕颜静静的坐着,由着冰初哭得痛快,一句话也不说。
冰初跪在地上等了半晌,不见夕颜有反应,夏夜白站在一旁,也不为她说一句好坏,便是唱戏,她一个人如何能唱的下去,不由得心急了起来。
抬头,一双眼睛,盈满了清泪,瞅着夕颜身后的夏夜白,忍不住哽咽出声:“王爷还记得以前与奴婢在一起的日子吗?王妃还没进门,府里所有的人,还有外边的那些人都瞧不起王爷,完全没把王爷放在眼里,说王爷的坏话,还对王爷动手动脚,把王爷打得遍体鳞伤,没有一处是好的,是奴婢在偷偷照顾王爷的,还有那个管家王权,完全不把王爷当主子看,外边的人欺负了王爷,他不但不帮,还合计着外边的人一起欺负王爷,不给王爷饭吃,也是奴婢偷偷给王爷送了饭菜,整个王府上下,就只有奴婢一个人对你好,愿意伺候你,王爷当初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娶奴婢为妃,奴婢当时就笑,王爷再怎么遭人欺负那还是王爷,皇家的子孙,如何能娶一个下贱的婢女为妃。”
冰初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雪白的脸上满是泪痕,楚楚可怜,那一声声哽咽,像是要把人的心都哭碎了一般。
“王爷,可有此事?”
“冰初没有撒谎。”
不过当初她给他拿的药全部都是没法用的,每回伺候的他伤上加伤,还有那些送来的饭菜,也全部都是坏掉的不能再吃,那些好的,早就进了她自己的肚子了,哪里还能给他送过来,便是对自己的好,那也是不得已的,当初的他是个傻子,以前的夏夜白,世人对他,除了欺凌,便是羞rǔ,便是虚qíng假意待他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冰初而已,他当时不过是个傻子,哪里能辨别是非,再说了,这些话她既然爱听,愿意听,又能把那个人骗过去,他gān嘛不说。
“颜颜,冰初待我是真的好。”
夏夜白不忘补充了一句,嘴角上扬,听不出真假。
“王爷,上次王妃生日不是为她准备了烟火吗?还在奴婢那里放着呢,今日王妃特意为冰初姑娘设宴,我们把那烟火拿出来放了吧。”
相思见夏夜白说话实在太老实,眼见夕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唯恐他说出让夕颜生气愤怒的话来,忙想了个办法,想要把他带走,这冰初再厉害,王妃总归是有法子治的。
“好呀。”
夏夜白兴奋的跳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冰初:“冰初,你等着,我这就和相思把那烟火给搬过来放给你看。”
夏夜白说完,异常兴奋的跑了出去,相思忙跟了上去。
“王爷。”
红豆见相思把夏夜白带走了,盯着地上的冰初,恨得牙痒痒,现在见夏夜白走了,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踹上两脚,这个该死的不要脸的女人。
“王爷走了,不是还有王妃吗?有什么事和王妃说也是一样的。”
“把王府的其他人下人全部给我叫过来。”
夕颜对一直站在身后伺候的两个丫鬟吩咐道。
冰初不明所以,不过见她这样说,越发老实的跪在地上不动了,两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就不相信府里的那些人是真心服了这女人,怕是和王爷一样,都是迫于她的yín威不得而为之的。
“冰初,你在王府呆了这么多年,我与你谁好谁坏,我不做评价,他们心里有数。”
她自认为对夏夜白一心一意,这世上,她认第二,就不相信还能蹦出个第一来,这世上,除了一个莫夕颜,还有谁是真心待她好的,便是相思,那也是因为自己才如此照顾小白的。
这冰初,若是像她一样,真心对小白好的,她即便是心里不喜欢,也不会做的这样绝,真当她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什么都不懂啊,这样的人,只消一眼,她就知道她绝不是什么好货色。
居心叵测,还如此的冠冕堂皇,想的倒是挺美的,以为她是那些软柿子,好欺负吗?她岂能容忍这样一个人呆在小白身边?
装可怜是吗?那也要平时做好功课才行啊,也许能忍,也许也够会装,但如果她不给机会,你演技再好又能怎么样?演戏终究是演戏,事实胜于一切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