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心里一寒,嘴角向上扬起,满是嘲讽,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眸闪过点点的轻视,这世上,她最不怕的便是痛了,这些刑具让人觉得恐怖,但不包括她。
想要将被绑在凳子上的绳子或者是脚腕上得绳子割开,然后再逃出去,这个几乎不太可能,她现在身处于一个小房间内,根本就出不去,这房间里边除了一堆腐烂了的稻糙,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顶用。
夕颜皱着眉头,想要将方才的可疑对象筛选一遍,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那个人既然如此费心地把她给捉来,肯定就不会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不顾的。
夕颜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了吱呀的一声响,有人来了,夕颜心生警惕,忙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一切静观其变。
房间的门被打开,带进了一室的光亮,夕颜闭上眼睛,对外界任何的一点点的变化也是异常的敏感,午时已过,这样刺眼的光亮,照在人的身上并没有夏日的灼热之感,现在应该是太阳刚刚下山的时候,应该是在傍晚的时辰。
红霞满天,整个天地之间都染上了一层金huáng,橘huáng的金辉洒落,照在夕颜的身上,夕颜的睫毛轻颤,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人呢?在哪里?”
夕颜的眼皮轻轻的动了动,睫毛剧烈的颤动了两下,这声音,尽管已经有月余没有听到,不过她可是记忆犹新,嚣张不可一世的五皇子夏俊驰,居然是他捉的自己,他虽然在她怀疑对象的行列,不过方才夕颜已经将他排除,这样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糙包,便是知道她在意小白,定然也是把这种在意当是一时被迷惑,盲目自大的他怎么可能想到利用夏夜白布下陷阱?难道是兰妃,不可能,兰妃虽然也深得圣宠,但是她的势力却远远比不上皇后还有丽妃,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莫非是吃一堑长一智,那夏俊驰没了命根子,开始长脑子了吗?
夕颜正这样想着,那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夕颜动了动手,用那绳子将手上的勒痕掩住,深吸一口气,就再没了其他的动作。
“就在里边。”
话刚说完,闭着眼睛的夕颜便听到那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吱呀的一声,很是厚重,再然后便是凌乱的不规则的脚步声,停在她的跟前,数十双眼睛齐齐落在她的身上,还有几声抽气的声响,其中有一双眸子,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恨不得把她燃烧成灰烬。
“怎么没醒?”
方才隔的远,再加上这地下室够大又安静,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踢踏踢踏的回音,她听的并不是很仔细,现在才发现,一个月来,那五皇子的声音有了不少的改变,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狂妄嚣张,不过却却少了一份男人的英气和低沉,尖尖的,娘娘的,若不是那份蛮横劲,就和皇宫里边那些净了身的公公没什么两样。
“你也会有今天。”
夏俊驰走到夕颜的跟前,托起她的下巴,狠狠的揉捏了好几下,夕颜忍着痛,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夏俊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可夕颜愣是半点反应也没有,欺负一个昏迷的人和欺负一个没有知觉的死人没什么两样,一点意思也没有,夏俊驰冷哼了一声:“既然今天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定然也要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夏俊驰的话刚说完,夕颜便觉得脑门一阵的疼痛,原来夏俊驰放在夕颜下巴上的手并不只是简单的松开那样简单,而是用力的甩开,夕颜的脑门恰巧撞到桌角的位置,顿时鲜血直流,夕颜再也不能继续装昏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额前的鲜血顺着脑门流了下来,渐渐的模糊了视线。
“哈哈。”
“哈哈。”
夕颜的眼睛只露出一小段的fèng隙,鲜红的血液像是眼泪一般,顿时将夕颜的脸颊染红,隔着浓浓的血雾,夕颜还是瞧清楚了夏俊驰,那笑的近乎癫狂的人。
夏俊驰长的不丑,还是应该说,皇室夏家的品种都是极为优良的,夏俊驰虽然谈不上俊逸不凡,不过他的长相比起一般人还是好上了不少的,与夏天辰不一样,夏天辰是风流而不下流,处处讨得女人的欢喜,而这夏俊驰则是风流却更下流,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完全不会理会别人的意愿,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就是个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两个同样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夏天辰长的像妖孽,却不乏男xing的英气,而这夏俊驰整日泡在女人堆里,皮肤白皙,满身的脂粉气,尤其是现在,皮肤如凝滞白玉一般,明明未上胭脂水粉,整个人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也带上了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