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近她原来是有目的的.....为什么?她一直深信着的人原来一直在骗她,可她与转世异星有何关系?
“什么转世异星?你在说什么?”她就知道这女人不可信,尽胡说八道。
“你还不知道么?你那师父也瞒得你好苦,我真是有些同qíng你了。”她喷喷地摇头,叹气。
骆小远咬牙。将手中的剑向前送了几分,“快说!”
红染侧头避开月下正泛着冷光的剑身,有此惧怕,应道:“六界之中曾有一个传说,传闻天象异变之际便有一颗异星降临,此星横空出世,握有浊世风云而变的命运。而你,便是百年难遇的那颗异量。若你的身份被揭晓,又何止是段郞月一人会接近你。”
骆小远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今晚实在太可怕了,这一定是个噩梦,可是...为什么还不能醒来?段郞月变成了鬼子,甚至连她自己都变成了人人争夺的什么狗屁异星。这个世界果然太疯狂了,根本不是她这么小的身躯所能承载的。
她收起落华,慢慢地退出一步,一言不发。
红染稍稍放下心来,缓缓站起身看着她,道:“段郞月接近你,除了要你替我冥界效劳外,还有一个私心。”
“什么私心?”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言语间的绝望却清楚明白。如今于她而言,任何惊天的秘密都不再震撼,她只是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她相信的人都会这样伤害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可知你方才准备拔的剑下,是什么东西?”
骆小远转过头看了看那把看起来不甚起眼的剑,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一起说了吧无须如此拐弯抹角。”
“小远姑娘果然是个痛快人,那我便告诉你。”红染走了几步,去函敢靠近那把剑,神色似是十分忌惮,“这剑下曾经是一个死人,如今想必已是一具白骨。而这具白骨的主人...我想,你应该猜得到。”
骆小远看向她,心中一颤,失声道:“你是说...他?”
“不错”
她不敢置信地再转过头去看那把早已失了着色的剑身,看起来就与破铜烂铁夫异,却在风雨飘摇中,牢牢地竖立了这么悠长的岁月。
是了,如果段郞月是鬼子,那么...他的确已不是一个人。那么,与她朝夕相对的,竟然是玄冥谷的鬼子。她身为捉鬼师,却直到今日才知道,这果然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此剑乃是至阳之物,被其压制的鬼魂永世不得超生,就连死后也永远走不出这方圆百里。故而除了金和镇,他到不了任何地方,也报不了杀身之仇。此剑名为克煞,是数百年前锻造的利剑,传闻除了异星之外无人能拔出。”
骆小远接口道:“所以,他找上我只是为了让我替人了拔剑,解救他的魂魄。好让他去报仇,是么?”
“小远姑娘好生聪明。”
“你讲得如此清楚,我怎能不明白。”她有些累,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红染怔了怔,随后笑得古怪,“我自是不愿意看见小远姑娘受到欺瞒,才挻身而出的”
“你绝无这么好心。”骆小远冷笑。
红染收起笑意,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把玩,道:“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只要你知道了真相便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又有何好问的。”
“好,他在哪里?”
红染停下了动作,十分诧异地看向她,“你还要去找他?”
骆小远道:“我不可能听你一面之词。把你布下的阵法撒了,我要离开。”
红染还yù说些什么,骆小远将手中的落华举了起来对着她,目光竟有些慑人。她只能作罢,说道:“好,我就让你问个明白!”她红袖一扬,方才还繁茂的大树顿时向两边散开去脚下渐渐露出一条清晰的道路,“这条路便直通忘忧谷。”
“多谢!”骆小远收剑转身,顺着这条路走去。
这一路行去,早已不复她来时的欣喜心qíng。脚下的路宽敞平坦,可每走一步都觉得十分艰难。越靠近约定的地方,她的心便会沉下一分。如果他承认了,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不承认,那么她是不是该相信他?好想逃走。
这条路果然不错,走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走出了树木。她站在山坡上远远的望过去,那方动动人心魄的湖泊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柔美至极,只是曾经成型的荷花如今成残荷,人有几朵依然开得绚烂,在那一大片的衰败中显得格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