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必经的阶段,她不想cha手,也不想理会,顺其自然。
大太太笑了笑,转头对信忠说:“信忠,你伤好了吗?”
庄信忠因为心中愧疚,面对大太太时总有些抬不起头来。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三姨太太便满脸笑容地说道:“谢谢太太关心,信忠已经差不多好了,多亏了太太给的那瓶药。”
可是太太像是没听见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对着信忠柔声说:“娘知道你本xing不坏,只是受人所bī才会做下这等不义之事,可是你当要记住,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拿捏得住!以后万莫重蹈覆辙!”
“是,儿子谨记娘的教诲!”庄信忠满脸诚挚。
大太太又看了他身后的明兰和妍杏一眼,又道:“至于明兰的婚事,娘会做主,只要是庄家的人,娘都不会让他们受委屈,娘会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信忠,你相不相信娘?”
庄信忠扑通一声跪在大太太身前,抬头看着大太太,眼中隐有泪光,“一切都是儿子的不是,儿子给娘磕头认错!以后儿子全听娘的,再也不会让娘失望!”说着连磕了三个响头。
大太太笑着拉他起来,“好了,起来吧,大家都在看了!”
旁边三姨太太见太太并没有怪罪信忠,心中很是安慰,可是又见太太依然不肯理会自己,心中又有些难过。那天宗亲们走后,她在大太太的院子里跪了一个时辰,太太都不肯见她,还说从此以后没有她的传唤,自己也不用去给她请安了。这么久了,太太一次都没有见过她,二房那边更加没有理会她,她一下子失去所有的依靠,现在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敢给她脸色瞧了。日子很是难熬。
她真的很后悔,早知道事qíng会闹成这样,她才不会听从二房的……
秦天在一旁看着她的神色,暗暗摇头。这时方妍杏走到她身边悄悄对她说:“今天我会派人给信忠送些我亲手做的点心,也给你留一份。”
秦天看着她笑道:“多谢姐姐了!”
“你还同我客气。”方妍杏笑了笑。
两人正说着,庄信川在二姨太太庄明喜,刘碧君的簇拥下向着这边施施然地走过来。
庄明喜走在庄信川的身边轻声说:“哥哥,这次你一定要听妹妹的,万事忍耐,伺机而动。”
庄信川看了一眼前边的庄信彦,庄信忠,脸沉了沉,轻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让大家知道,庄家三个儿子中,唯有我才堪当大任!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二姨太太走到他另一边,小声说:“你姨母传话过来,你姨夫高升在即,这次我们也出了不少银子,你放心,庄家当家之位一定是你囊中之物!”
庄信川笑了笑,意气风发地走上前。
双方见了礼,大太太又jiāo代了两句,便各自坐上自己的车子。
秦天随着庄信彦坐上马车,海富坐在外面车夫旁,小厮保镖随车跟在外面,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向着茶行而去。
车轮滚滚,车子摇摇晃晃,秦天坐在车里,忍不住呵欠连天,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异常的难受。
秦天抬头看向罪魁祸首,却见他坐在前边的长凳上,身子稍稍倾斜,依靠在车厢上。
车窗帘被风一下下地chuī起,他似乎聚jīng会神地看着车外。
金色的光线从车窗穿过,投she在他的脸上,薄冰般的双眸反she出绮丽的光彩,高挺的鼻梁在他的脸侧投下浓浓的黑影,他今天穿着一件湖青色的jiāo领长衣,领口处用金银双线绣出繁丽jīng致的缠枝花纹,被阳光一映,闪闪发光,与他潋滟的眸光jiāo相辉映,再配上他那淡淡的,仿似超凡脱俗的神qíng,便如一副描绘细致入微的工笔人物画,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秦天咬牙,这只是画皮!画皮!!她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在这副漂亮的皮囊下,是怎样一个邪恶的灵魂……
昨晚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健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起夜那么多次,不就欺负自己是个丫鬟吗?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秦天看着他一时不得其解。
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可没想到庄信彦恰好看过来,秦天生生地将这个打了一半的呵欠忍下来,难受得眼泪水都流出来。
秦天泪眼模糊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靠在车厢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