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太和庄明喜在旁边gān着急。
大太太冷笑一声,高声道:“信川身为庄家子孙竟然伙同下人算计长兄的女人,如此不伦不义真是丢尽我们庄家列祖列宗的脸!我身为庄家家主,绝不能姑息,按照家法,信川必须接受三十棍仗的处罚!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qíng,按照家法规定,逐出家门!”
庄信川听到是三十棍仗,脸色更白,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二姨太太站起身又想说什么,大太太指着她:“秀梅,等我打完后,你尽管去通知胡大人,我倒想知道,我庄家家主处罚家中不成器的子弟,到底是犯了哪条王法!”
二姨太太双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襟,再也说不出话来。
“至于灵儿,心思歹毒,yīn险狡诈,我庄家容不下这种下人,先打十大板,关入柴房,明天叫人牙子过来卖出去!”
灵儿吓得抬起头来,一张脸半边红肿,半边惨白,yīn森可怖。
大太太一声令下,马上就有家丁上前,将两人按在地上,抡起棍子噼里啪啦地打起来,打得两人惨叫连连。二姨太太在旁边又哭又闹,却丝毫不能阻止家丁手中棍棒的落下。最后还是庄明喜和刘碧君拉住了她。
十大板后,灵儿被人拖了下去,离开大厅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来,颤颤巍巍地指向前方的秋兰,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道:“秋兰早就背叛了大少爷,她嫌大少爷是个废物,一直想成为二少爷的人,一直以来,她都将大少爷的消息透露给我们!秋兰,你害我至此,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被秦天的花言巧语骗了,你这个蠢货,你这个蠢货!秦天,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
直到看不到灵儿的身影,还能听到她恶毒的诅咒清晰地传进来。
秋兰脸色一白,跪倒在地上,向着大太太连连磕头。
这边,庄信川早已晕了过去,二姨太太看着被打得血ròu模糊的儿子,哭得全身脱了力,刘碧君和庄明喜看着庄信川的惨状也在旁边掉眼泪。庄明喜虽然很心疼哥哥,但是此事证据确凿,根本抵赖不了。
三十棍打完后,大太太命人将庄信川送了回去,庄明喜和刘碧君搀扶着二姨太太,临走时,二姨太太转过身看着大太太,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放出狠话,“江华英,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大太太没有理会她。早在她决定取消庄信川继承人资格的时候,就知道她们之间必定是争斗不休的局面。可是她庄华英又怎是胆小怕事之人?
二房走后,三房的人也退下了,三姨太太只觉现在的庄家暗cháo汹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开来!
一山不能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那时,她这个毫无背景的三姨太太又是怎样的结局?
临走的时候三姨太太特意看向大太太,见大太太依然不肯理会她,只得黯然离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后,大太太看向地上跪着的秋兰,秋兰感觉到,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大太太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能瞒得了谁?如果不是我心中另有打算,早就将你这个不忠不义的丫头打发了出去!”
“大太太英明,是奴婢不知好歹,是奴婢瞎了眼睛,黑了心肝,可是奴婢从未想过伤害大少爷,太太可以打我,可以骂我,还请太太不要将奴婢卖出去!”秋兰吓得哭起来。
她这个年纪不可能再给人做丫鬟了,卖出去只有两条路,要不就是卖去窑子,要不就是给一些低三下四的人家做老婆。无论是哪一条路,相对于现在的生活来说,都是地狱。
秦天和青柳也跪了下来,帮着秋兰求qíng,秦天说:“太太,秋兰暗地里和二房的人联络是不该,可是这一次,我和青柳都看得很清楚,秋兰并没有害人的意思!那天晚上她本来不打算去赴灵儿的约,后来是我让她配合我们,她才过去的。还请太太看在她将功赎罪的份上,给秋兰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秋兰和灵儿联络后,第二天秦天和青柳都暗暗盯着她,见她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发呆,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属,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秋兰仍没有去赴约的意思,秦天就知道,秋兰没有和灵儿一起害自己的意思。
可是灵儿心思如此歹毒,躲过了这一次,一定还会有下一次,自己自问从没有招惹过她,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往死里整。秦天虽然xing子宽厚,却绝不是东郭先生。她一般qíng况下不会和人计较,可是一旦计较,就会计较到底,非得整得对方翻不了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