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门外
张全等人在刘家门外守了几乎一天一夜,因为丝毫不敢懈怠,注意力的高度集中,早已累得头晕眼花,jīng神萎靡不振。
“张爷,难道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一直不出来,我们就要这么一直守下去吗?”下手一张苦瓜脸。
张全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又看了看漆黑的夜空,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现在戌时了!”
张全看向刘家大门口的方向,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接着又换上一脸厉色看向手下:“都给我jīng神点,主子jiāo待下来的事qíng,要是出了差错,一顿板子谁都逃不了。
手下唯唯诺诺,再也不敢抱怨。
正在几人累得两眼发花的时候,忽然有人跑过来,看着张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张爷,大少爷他们已经回来了!”
“什么?”张全大惊!他看着刘家大门口,摸着脑门,满心满脑的疑惑:“难不成他们是飞出去的?”
与此同时望江楼
谢霆君和庄信川坐在望江楼一个靠窗的包间内。
桌上摆放着几道jīng致的小菜,一个剥胎白瓷的酒瓶中散发出阵阵清冽的酒香,却是杨城出名的好酒琥珀液。
两人对面而坐,庄信川瞧了一眼正望着窗外好似看风景的谢霆君,心中忐忑。
谢霆君自进门后一直未说话,淡淡的脸色,庄信川知他是对于秦天嫁人的事qíng无法介怀的缘故。
秦天虽然嫁了,可是这门亲事却不能huáng!
庄信川站起身,堆起满脸的笑,拿起一边的酒壶为谢霆君斟上一杯酒。
浓郁的酒香随着酒落杯底所发出的“哧溜”的声音慢慢散开来
像是被酒香所诱,谢霆君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庄信川,似笑非笑:“谢某出了一趟远门,原想着一回来就能得到信川的好消息,没想到……”他冷笑了两声。
本以来十拿九稳的事qíng,忽然发生了戏剧xing的转变,当他回来得知秦天嫁给庄信川的时候,真是惊诧非常!
即便庄信彦聋哑也不至于要娶一个丫鬟吧!丫鬟不过是个奴才,玩玩闹闹还可以,怎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名字共载入族谱世代流传?那简直就是羞rǔ!
谢霆君无法理解。
庄信川手微微一颤,酒水撒了出来,谢霆君挑挑眉,接过他手中的酒壶伸长手臂,为庄信川的酒杯满上。然后放下酒壶,拿起自己的酒杯:“gān。”
说完一仰头,整杯酒涓滴不剩。看得庄信川眼发直,要知道,这琥珀是出名的烈酒,这么喝法换作是寻常人,几杯下肚就会醉得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识。
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后,脑袋就有些发昏。
“霆君,这件事qíng还真不能怪我,谁知道我大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让我大哥娶了秦天为正室,还要将当家传给她,这样一来,我根本就开不了口啊!”庄信川陪着笑脸,“可是你放心,秦天虽然不能陪嫁过去,但是我自会挑选漂亮温顺的丫鬟,保证个个都比秦天水灵!”
正在倒酒的谢霆君惊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让一个丫头成为当家?”成为正室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竟然还要成为盛世的当家,那可是全南方都赫赫有名的茶行啊!
“可不是啊,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竟然让她成为当家人,我那大娘真的是老糊涂了!”庄信川也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大吐苦水。
谢霆君给庄信彦满上杯,鼓动着他又gān了两杯后,才问:“那么……信川岂不是与当家之位无缘了?”
虽然喝得头昏脑胀,但庄信川仍保持着几分清醒,怕他因为嫌弃他们,huáng了这门亲事,连忙摇手道:“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丫鬟?”说着凑近谢霆君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有姨夫知府大人相帮,知府大人又有总督大人为靠山,这当家之位迟早落入我的手中!”说着将与秦天比试的事qíng稍稍提了一下。
谢霆君不露声色,目光闪烁不定,笑道:“原来信川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说着,又劝了几杯。
几杯过后,庄信川脸红得似关公,眼神也涣散起来,他摇头晃脑很是得意,“谢兄,我跟你说,我那个姨夫可是有大前程的人,我姨夫对我们一向诸多关照,我们虽然不是庄家的嫡子嫡孙,可是却比那嫡子嫡孙神气……将来……”庄信川大着舌头:“将来你与我妹妹结为秦晋之好,我们便是一家人,我们的姨夫自然也就是你的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