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旁的人根本微不足道。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婉君脸色越发的难看,心中难受得像是要流出血来。
如果他能这么看我一样……如果他能这么看我一眼,就是死了,我也愿意……越是见庄信彦对秦天好,谢婉君越是觉得这种男子的可贵,越是心痒难耐,魂牵梦萦,不知不觉间,qíng根深种。
秦天和庄信彦相携离开,两人并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可是就算只是看着背影,也会感受到两人的亲密无间,qíng深意浓。
“……”身边小蝶的声音充满着怜悯,“这里风大,我们也回去吧。”
谢婉君偏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一双温柔的手为她披上披风……鼻子一酸,泪水涌了出来。
事qíng过后,秦天让人送了点牛ròugān给写谢婉君,算是对她的回礼,也让她这碗汤,变成最普通的礼尚往来,不再有特殊意义。对于庄信彦来说,因为这碗汤是秦天所需要的,他才会接过来,至于这碗汤背后有什么特殊意义,他懒得理。在他看来,他从未要求过什么,别人的想法,与他无关。
这件事对于秦天和庄信彦来说,只是生活中一道微不足道的小cha曲,不过一会便被两人丢在了脑后。
到了临走前的一晚,三大盟长和姜人贵族们为秦天他们践行。
空地上燃起了几尺高的篝火,借着风势,篝火熊熊,如同妖魔一般在黑夜中张牙舞抓。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喝酒,聊天,大笑,跳舞。
秦天和庄信彦与三大盟长坐在一起庆祝聊天。乌达盟长向秦天连连敬酒表达谢意,并且表示,以后糙原上各大部落每年都只会向盛世买茶叶。秦天诸人皆是大喜,有了这句话,等于是给这次的漠北之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二天,秦天庄信彦诸人与谢家一起踏上归途。
辽阔的大糙原在谢家车队的马蹄下无限伸延,在这被誉为游牧民族摇篮的美丽境域,大小湖泊像一颗颗的明珠点缀其上,野马牛羊成群结队地纵qíng驰骋,处处糙làng翻滚,置身其中,仿佛陷入一个永不清醒的美丽梦境里。
回程的车马因为谢文隽的先行一步,以及财物的散尽,而少了差不多一半。庄信彦依然和谢霆君一起骑马,而秦天还是和谢婉君坐在马车里。
一路上,谢婉君依然郁郁不乐的模样,秦天心知肚明,只当不知道,她没说话,她也没刻意去搭理她。要么就闭眼假寐,要么就掀开窗帘看风景,要么就和纵马过来的庄信彦聊一两句。
而这时,她正掀开窗帘,打量和谢家的护卫队伍。
这次谢家一共带了二十多个护卫,个个都是身qiáng体壮的年轻男子。人人都骑着高头大马,马上挂着弓箭,腰上别着长刀。威风凛凛的样子。
在来的路上,秦天就听江队长说起过,糙原上的马贼大多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或是各部落逃脱出来的奴隶。他们聚集在一起,四处作乱打劫,维持生计。特别是这些年在糙原上大发其财的启商,更是他们热衷的对象。这些马贼大都凶残,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启商闻之色变。不过因着姜人归降后,朝廷派了重兵驻扎灭匪,马贼死亡惨重,现在的马贼远去过去行事小心谨慎,没有那么猖狂了。秦天并没有什么担心,如江队长所说,现在不是jiāo易的季节,商队都没有油水,而他们这个车队更是一目了然的轻便。但凡马贼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冒着危险来做无用功。
车队行了一天,待天黑之前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来安营休息。或许是因为帐篷没有之前那么紧张,这次谢霆君竟然给秦天和庄信彦两人单独的帐篷。不过,两人虽然在一起,但庄信彦顾忌着归途劳累,想让秦天晚上好好休息,便qiáng制压抑着自己的yù望,只是和衣抱着她睡觉。
他的身体就像是火炉,窝在他怀里暖烘烘的,让秦天舒服得直叹气。她像只猫咪一般蜷缩在他怀里,脸在他胸口上蹭啊蹭的,如此可爱娇懒,让庄信彦爱得不行,他紧紧地拥住她,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再吞下去。
另一边,谢霆君和林永悄悄来到小河边。
小河哗哗的流动,反she着天下的月光,波光粼粼。
谢霆君一边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一边问林永:“怎样?”
林永靠近他,压低了声音说:“前方便是一片密林,小的猜测,马贼应该会在那里拦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