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接过来,立即招来太监,兴致勃勃的试穿,他在穿衣镜前左右照,笑道:“还蛮合身。”两人互相看着,哈哈笑了起来。
话说回来。
因为临近年底,宗族就会有人来对账,拿属于他们这一年的分红,这也是宗族之人最为高兴地时刻。
二姨太太自从得了媳妇刘碧君的提醒后,就打算利用宗族来的时候让秦天好看。
有些事qíng,你江华英鬼缩在家中可以不在意,不当一回事,难道宗族的人也会这么糊涂?这么不顾及颜面?
于是,二姨太太怀着热切的心qíng,兴致勃勃的计划了一番。
他的这番计划……自然不会瞒着冰雪聪明的女儿庄明喜,她还需要庄明喜的意见。庄明喜收了谢霆君几千两的银子,拿人手短,自然要为他做事,见母亲的计划与自己的目的不摩尔和,便打起了jīng神参与了她这次的图谋。
言行间只是引导,却不拿任何主意。
如果成功大太太他们即便不会休了秦天,秦天在庄家的地位也会大不如前,只要秦天地位不稳,他们二房才会有机可趁!她庄明喜才有可趁之机,那个糙包哥哥,哪里是她的对手!
如果失败,也自有母亲在前面挡着,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十二月中旬,族长庄成志带着族中及个人以及账目管事来到庄家。
族长亲来,大太太自然好饭好菜的招呼着,酒酣耳热之际,族长庄成志顺便提起了这段时间关于他们庄家,以及秦天的传言。
“听说,侄孙媳妇与别的男人在外面单独相处了几天几夜?四侄媳妇,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庄成志耷拉着双眼问道。
庄家向来没多大的团聚,逢年过节,家人团聚,都是一家三房,部分嫡庶的坐在一起吃饭,以显示家族的兴旺。
这会儿,听到庄成志的质问,二姨太太,三姨太太,以及刘碧君、庄明喜、庄信川等人的眼睛都“刷”的一下亮起来,滴溜溜的转动着。一会看看大太太,一会有看看秦天,见这两人都是从容不迫的模样,不禁都有些失望。
大太太笑道:“不过是些传言而已,当不得真。”说完又轻描淡写的转过话题:“这一次,秦天在漠北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以后,我们盛世会成为漠北最大的茶商,估计明年开始我们的生意会扩大不少,到时候,给宗家的分红最起码会比今年翻一番!”
银子利诱下,庄成志一时忘记了传言的事,一直浑浊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见大太太点头,转头看向秦天,笑道:“早就看出侄孙媳妇是个能gān的,果然不错!来来,喝酒喝酒!”那传言之事便这样轻巧的带过去了。
一旁的二姨太太斜睨着庄成志,心中冷笑:“利yù熏心的死老头,有了银子,就装糊涂!我倒要看看,明天你还能不能装得下去!”
当晚,秦天安排了宗族的人在庄家歇下,伺候周到。第二天这些宗家老爷们就和秦天、庄信彦一起去到茶行察看。
一行五辆马车在茶行大门口依次停下。
秦天和庄信彦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后,连忙走到第二辆朱轮华盖车旁,将族长庄成志迎了下来。
徐掌柜早已带着茶行里的工人们迎在大门口,见庄成志下来后齐齐弯腰作揖,整齐划一的称了一声“庄老爷!”
这般的阵仗,让庄成志很是满意,他抚着下颌的山羊胡须,看着盛世茶行的烫金招牌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这盛世茶行是他家开的一般说不出的得意。
秦天和庄信彦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庄成志,秦天笑道:“三叔公,这里冷,里面已经烧好了暖暖的炭炉,我们还是进去吧!”
庄成志点点头,三人准备抬脚进去,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这便是那与男人单独相处了几天几夜,清白尽毁的女人?原来竟是庄家的人,真奇怪,庄家这样的大家族怎么会允许这不洁的人存在,换成是我们家,早休出门了!”
这节骨眼儿,是谁在这里捣乱?秦天眉头一皱,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这个时候,茶行大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而出声的是其中一位穿着土huáng色棉袄,衣着朴素的妇人!
这种闲话每天都有,秦天本不yù理会他们,总不能这个时候将此事闹大吧,见庄成志脸色沉了下来,连忙扶着他往里走:“三叔公,小心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