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庄明喜在马车上看到这一幕,心惊之下即可叫出声来:“不好,我们快走!”二姨太太和刘碧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庄明喜来不及跟她们解释,只是出声叫外面的车夫快赶车,连叫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她掀开车帘一看,却见车辕上根本没有车夫的身影,往前看去,见那车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前面看热闹去了。
庄明喜急的冒烟,连忙呼唤身边的喜鹊去将马车夫找回来。
身边的二姨太太却不死心的连连问:“怎么啦明喜,gān吗这么着急!”庄明喜回过头去,大冷的天,她的额头上却渗出了汗水,她说:“这个妇人要将我们招出来了,以秦天的聪明,肯定能猜到我们就在附近,再不走我们就会被她抓个正着!”
“不会吧,即便huáng衫妇人说出是受人指使,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幕后指使人就是我啊!”此事二姨太太是派人去做的,可以保证绝对隐秘。
“难道秦天就猜不着了?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还可以抵赖,如果被她抓到赖都赖不掉!”庄明喜急道。
二姨太太和刘碧君听闻此言齐齐白了脸。
“可恨的车夫,这个时候看什么热闹!”庄明喜气得捏紧了帕子,却忘记了她们来这里本来就是看热闹的!
这边,三人急成一团,又不敢离开马车,生怕被人发现。那边,huáng衫妇人为了自己脱罪,毫不犹豫的将幕后人卖了出来。
“大少奶奶,今天这事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给我银子叫我出来做的!整整五两银子啊,足够鄙妇家里花费好几个月了,鄙妇财迷心窍,这才做下了这等不要脸之事,大少奶奶菩萨心肠,就饶了鄙妇这一次,鄙妇给你磕头,给你磕头!”说完,huáng衫妇人给秦天磕起头来。
官衙那地方,平民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有银子,就别想痛快的出来,要真将她送到那里去,她家相公说不定一气之下就会休了她,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她生来爱道人长短,死的能说成活的,白的能说成黑的,也不知因此造了多少孽,可是因着这个时代女人都脸皮薄,没几个人敢跟她公开骂架,这才造成她越来越猖狂,本来她是不会招惹这些富贵人家的,可是五两银子太过诱人,才会提着胆子过来,却没想到踢到了铁板!秦天一个现代人,哪里会怕她的阵仗,真要闹起来,她敢撸起袖子跟人gān架!
听了huáng衫妇人的话,秦天心中一动,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今天这事透着蹊跷,不错,说她是非的是不少,可是敢这么找上门来的还真没有过,而且不早不迟,正好赶上族长来的时候,这不是很奇怪吗?
脑中忽的灵光一闪,秦天抬起头来,双眼发亮的环视四周,不一会,便见到庄明喜身边的丫鬟喜鹊拉着一个车夫模样的人快速地往一辆青色马车去。
秦天大喜,指着那辆马车,当即喊起来:“范天,带人将那辆马车拦下!”范天等人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既然是秦天下令,他们自然而然的服从。当下有几人冲到马车那里一把将马车夫的马鞭给夺下,又将马给控制住。
马车夫惊道“你们这是要gān什么?gān吗不让我走!”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场变故给弄懵了,纷纷回头看向马车的地方。
秦天叫人将huáng衫妇人看住后,转身大踏步的向着马车前去。
所经之处,人群自动自发的给她让开了道路。
庄成志在huáng衫妇人招认过后,qíng绪已经平稳了不少,此时见秦天过去,忍不住提步跟在秦天的身后,可这一次,庄信彦不止没有阻拦他,反而跟着他一起走。
见此,庄成志停住脚步,看着身边几乎高出了他一个头的庄信彦,忍不住笑道:“怎么,这会怎么不拦我啦?”接着将白眉毛一竖,哼了一声:“疼老婆也要有个度,疼老婆就可以不将长辈放在眼里啦?简直混账!”说完,哼哼唧唧的走开了。
庄信彦淡淡一笑,跟在了他身后。
见此qíng景,谢霆君眉头一皱,已然猜到那马车里是什么人,想起事qíng可能功亏一篑,谢霆君心中暗恨。
这边,秦天径直走到马车边,呼的一声将马车门帘拉开。
车帘后,二姨太太脸色红白jiāo错,刘碧君一脸惊慌,庄明喜低着头,看不出什么神色,只见她双手紧紧地捏住帕子,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帕子给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