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点点头,她面色沉静的叫了一声:“秀梅。”
二姨太太见此事有转机,忙不迭的爬到大太太面前:“秀梅在这里,大姐,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二姨太太哭着说。
“秀梅,这一次你犯下这么大的过错,饶了你是不可能的”说到这里,大太太略微停了一会,又缓缓道:“这样吧,分家吧,今天趁着宗家老爷们都在这里,我们三房分家,各人自扫门前雪,想必再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事qíng出现,大家都能图个安宁!”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秦天和庄信彦固然欢喜,可是二房和三房都有些呆怔。
分家后,二房只能得三成,三房更少,只能得一成,分出去后,茶行的生意再与他们无关了不说,而且生活上不论是排场还是质量,都不可能和过去相比,再说了,明年开始茶行就会有大漠茶生意的进项,这个时候分家,别说二房,就是三房也是不愿意的。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出声,大堂内一片寂静。
本来哭闹不休的二姨太太听了大太太的话忽然安静下来,她站起身,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指着大太太厉声道:“大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不分家就要把我赶出去是不是?”
大太太不为所动,淡淡道:“分家对谁都好,你不是心病难除吗?分家以后,你单立门户,当家作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心病了!”
“我不分,我不分!”二姨太太大叫:“大姐,你打的好主意,眼看着漠北就要有大生意,现在撺掇着我们分家,你当我们傻的吗?”
接着二姨太太指着三姨太太:“你问问你巧云,你看看她愿意分不?”
三姨太太不敢出声,可是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不错,明年茶行是有漠北的大生意,可是这大生意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这是秦天和信彦谈回来的,为此他们还差点送了命,还因此受到你们的陷害和羞rǔ!”大太太冷笑,不紧不慢的说:“如今,你们都知道这漠北有大生意了?可我问问你们,如果不是秦天,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你们能不能给谈回这笔大生意?真是不知所谓!”
“总之我不分!”二姨太太哭叫,这天大的便宜怎么能让大房一家占了去,打死她都不分!“老爷有遗言在先,分家须得三房一致同意,如果有一房不同意,这家就分不成!”
一边说,二姨太太一边后退,此时,她头发凌乱,眼神疯狂,她在大堂中间打转,手指一一指过在座的众人,最后落在了上位的大太太,她咬牙切齿,声音中透出恨意:“我知道了,江华英,你是想bī死我是不是?你要装大度,又想赶绝我,所以故意说要分家是不是,好,好,你既然想bī死我,我今天就成全你!”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紧接着,她转过身向着旁边不远处的一根大红木柱上撞去。
全场惊叫。
这二姨太太样子虽然做得足,可是动作却一点都不激烈,所以很快就被跪在地上的庄信川给追上拦住,二姨太太挣扎嚎哭:“让我死,让我死,这样大家都称心如意了!”庄明喜和刘碧君也配合着哭喊。
庄成志见此qíng景,气得直发抖:“胡闹,简直胡闹!要死要活的成何体统?”其他宗族老爷们也连连摇头,满脸厌恶之色。
见此qíng景,秦天知道,这分家一事今天是不成了,涉及到各房的利益,谁没有个私心?庄老爷的遗言本意是维持家族的繁荣和稳定,却没想到有利就有弊,这样一来,便助长了一些人的野心和气焰。
就当二姨太太闹得不可开jiāo的时候,大太太忽然在旁边桌子上重重一拍,大喝:“都给我闭嘴,闹够了没有?”
二姨太太不理,依然哭叫。大太太冷笑:“李秀梅,你再这样,我立刻就将你赶出去,管你是死是活,你要不要试试看?”此话一出,二姨太太立马不敢闹了,她重新在地上跪下,和庄明喜相拥着不断抽泣。
大太太深吸一口气,在月娘的搀扶下,走到二姨太太的身边:“李秀梅,念在你为老爷为庄家生下子女,又念在你为庄家守寡十多年,本来我想分家,让你有舒服的日子过,可是你有既然不愿意,我也随你。”
听得此话,二姨太太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大太太那严肃的声音又响起,“可是你这次犯的错却不能轻饶,我也不将你赶出去,可是家里再也容不下你,这样吧,你收拾一下,明天动身去别院里住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回来!”二姨太太脸色立即变白,“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