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灼热,指套冰凉,qiáng烈地对比让秦天浑身一颤,她就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甩开他的手,站起了身。
“谢霆君,你发什么神经!”秦天气急败坏,“我今天来到这里根本就是个错误。”
说完,秦天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身后传束谢霆君的声音,“即便就求得宋太傅的关系,免了你们庄家的九族之祸,可是我敢保证,庄信彦绝对难逃一死,这是通敌卖国,不是小事!即便是宋太傅也无能为力!秦天,你如果不在乎庄信彦的xing命,你尽管从这里走出去!”
秦天怒火中烧,“嚯”的转过头,指着谢霆君;“谢霆君,你好卑鄙!”
谢霆君yīn沉着面孔,一步地靠近她,“卑鄙?我做事从来只看结果不问手段!”他走到她面前,忽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他不过用一只手,便让她动弹不得。他用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目光中的yīn鸷和冷森让她遍体生寒。
他看着她,声音从牙fèng中挤出来;“其实大漠那次,我早就获悉司马家的yīn谋,我知道马贼会出现······”
秦天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恨意·
“知道我为什么不出声吗?因为我就是想借马贼的手除掉庄信彦!我亲眼看到马贼的箭she向庄信我明明可以相救,可是我却在一旁看着,我就是要看庄信彦死到我面前!”
“坏蛋,卑鄙,无耻!你不得好死!”不知是因为恨,还是因为惧,秦天浑身忽然颤抖了起来,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眶,她咬紧了牙关不让泪水掉落。
“不得好死又怎样?”谢霆君双眼发红,忽然地笑起来·“比起看着你和他卿卿我我,我宁愿先得到你,然后再不得好死!
秦天想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话语来诅咒他,可是在他那么yīn烈bào戾的目光下,她觉得一切的诅咒都是徒然。
“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吗?”
秦天想挣脱他的控制,他却更用力地禁锢住她的下巴,捏得她骨头发疼,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卑鄙之人,为了达到目的,我什么事qíng都做得出!”他看着她,气息粗重,声音yīn沉,“所以秦天,不要抱着侥幸之心,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救庄信彦!”
“你要什么?”秦天忽然吼起来,“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离开庄信彦,然后到我身边来!”谢霆君一字一句。然后他低下头,qiáng势地吻住了她的唇。
正当谢霆君意乱qíng迷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臂一痛,却是秦天将头钗用力地cha入,谢霆君放开她,将手臂上的头钗扯下,丢到一边,也不顾手臂汩汩流血的伤势,再一次拥住她,霸道蛮横地吻住她。
qiáng烈的恨意与羞rǔ,让秦天一口气没转上来,就此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秦天发现她躺在偏厅的长椅上,谢霆君坐在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神qíng中有种焦急之色,见她醒来,他的脸色又沉下来。
“你最好早点习惯,下一次,哪怕你昏倒,我也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冷的似冰。
秦天颤抖起来,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
谢霆君不再碰她,只是冷冷的瞧着她·目光似冰又似火。
“被吉尔森砍伤的士兵还没有死,如果你答应我,那名士兵就会活着,吉尔森会在夷馆因病bào毙,一切都会被掩盖于无形,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冷硬如铁,打砸在她的心中,“可是如果你不答应,士兵一定会死,吉尔森的jian细之名一定会落实,庄信彦一定活不下去
秦天从未像这样畏惧憎恨过一个人,他的狠绝已经超过她所能想象的范畴,此时此刻,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连牙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瞧,你这么害怕······”他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秦天连忙躲避,她惊恐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一条毒蛇。
“别怕,秦天,不管我对别人怎样,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用一种从未有辽的温柔声音说,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我要先见见信彦!”秦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