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却更急,额头甚至渗出了汗珠,她凑近了继续道:“那小小姐有没有流血?”
明珠更奇怪了,她敏感的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忙追问道:“妈妈究竟想说什么?”
林妈妈紧张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在明珠耳边道:“女子初~夜是要落红的,就是流血,所以才要备下这方白绸帕子。若无此物,是无法向婆家jiāo代的。”轻则一辈子抬不起头,再要严重些的当时就要被送回娘家去!
她心里暗暗懊恼,自己如何竟将这个最重要的事qíng给忘了!小小姐自幼丧母,余氏再亲近也不会亲口说这样隐秘的事qíng来,宫里来的嬷嬷们更是连明珠的身都没能近得了,就灰溜溜的被打发了回去。
真的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明珠事前从未听过这样的嘱咐,如今一听,也有些发懵。什么白绸帕?他们昨夜根本就没有用。再看新房chuáng上,整套的chuáng单被褥,里外里全都是鲜艳的大红色,又上哪里去找血迹去?
正在这时,只听宁王的声音在隔壁传来:“珠儿,可收拾妥当了?”
明珠含混了一声,就见宁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穿紫色王袍,丰神俊美,仪表堂堂,更兼有新婚的喜气洋洋,快意非凡。
“可是有哪里觉得不满意?”他察觉到了明珠主仆二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遂问道。
明珠扭捏了一下,将手里的绸帕递了过去,脸红得似煮熟的虾子:“这上面没有血迹,到时该如何jiāo代?。”
宁王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搂过明珠,坏笑道:“都怪为夫昨夜心急,将这茬忘到脑后,该罚该罚!”
明珠禁不住推了他一把,嗔道:“到时候有人问起可怎么办呀?”
宁王看了一眼一脸焦色的林妈妈,忽然笑着一把抱起明珠,边往外走边笑道:“用不着别人检查,反正我都已经亲自验过了,我说是就是。”
身为王妃,上面有没有名真言顺的婆婆在,谁又真的有资格来检查这些?
林妈妈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明珠挣扎着要下地,道:“这样被下人们看到了不好!”
宁王悠然自得的抱着明珠走出房门,道:“谁敢看?拉出去砍了。”
众人闻言,立刻全都低下了头去,鼻观口,口观心,心中默念道: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根本没看到王爷抱着王妃满府的逛……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说一声,不喜欢就砸一下,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扒你家窗户)。
宁王:我老婆的一切都是我的,谁都不准看。
茄子:那楚悠呢?他可是亲过小珠珠的。
宁王:吃亏了就要加倍补回来。(舔嘴唇)
明珠:……死茄子,你害死我了!
209
209、更新
天朝有个恼人的规定,那就是新婚夫妻一定要在成亲的次日拜见家主,和全家最重要的亲戚们会面,表示正式加入了夫家的家族。新娘子对新婚的羞涩和尴尬尚未褪去,就要在数十甚至百来号人的围观下走一遭,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而对于宁王萧遥来说,萧家这当家做主的自然就是皇上,而亲戚也都是皇室贵胄,亲王郡王太后妃嫔公主王妃们。这些兄弟叔伯妯娌小姑们平时单挑出来一个拿出去都能让京城抖三抖,如今凑到了一块,给人带来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明珠坐在马车里,咬着手指盘算着一会该如何表现才得体,不会出错。宁王含笑望着紧张的妻子,顺手拉过妻子裙带上的jīng巧的绞丝金蝴蝶流苏荷包,放在手里把玩着。荷包里装着香料,被宁王掌中的热气一哄便散发出丝丝甜香来,宁王不觉忆起昨夜在妻子身上嗅到过的香味,似乎与此不同,闻之更加怡人,便不由自主的将鼻子凑了上去,口中道:“娘子身上薰得是什么香呀?”
他的鼻尖触到明珠颈侧,微凉,鼻翼间呼出的热气却弄得她痒痒的。明珠不由得发出咯咯的笑声,倾身向后面躲去,冷不防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揽住了纤细的腰肢。宁王将头整个埋在了明珠领口处露出的一痕雪肤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立刻顺着鼻尖,传入了四肢百骸。他不由得享受的叹息了一声,唇贴了上去,舌尖似游鱼戏莲般灵活的游曳在明珠颈间。
明珠怕痒,笑得更厉害了,可想躲又躲不开,不由得伸手去捂宁王的嘴,口里求饶道:“王爷可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