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鸢确定无人再来,自个儿便对着铜镜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扭了扭脖子,长吁一口气。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洛清鸢忙坐回chuáng上,一看是陪嫁过来的雪梨,不由得身子一软,仰躺着倒在了chuáng榻上,才躺下立马被硌得坐起身来。
雪梨见后,捂嘴笑了笑,“姑娘,这chuáng上的果子还未拂开呢,哪里能躺人。”从手中的铜盆放在木架子上,“姑娘过来净面罢。”
洛清鸢净了面,又换了红亵衣亵裤,顿觉浑身舒展不少。“将军这会儿还在陪宾客饮酒?”洛清鸢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雪梨咯咯笑了两声,“姑娘,听说姑爷可惨了,客人们被下了皇命似的,每个人都给姑爷灌酒,今晚回房后还不知醉成何样呢。”
洛清鸢抿嘴笑了笑,吃了雪梨送来的一小碗莲子粥后,便遣退了雪梨一个人呆着。屋内一片耀眼的红,桌上的龙凤烛刺啦啦地燃着,光晕透着一种柔和的暖意,红色的帘帐子被银钩整齐地勾着,大红的喜chuáng上,另一角摆着叠放整齐的鸳鸯喜被。折腾了一日,洛清鸢很想马上躺在chuáng上睡过去。可是江氏大婚前夕特别qiáng调了一定要等着新郎官回来,伺候着对方睡下才可。虽然席夜枫给她一种可以宠到无边的认知,但是她明白,有时候宠爱不是用来挥霍的,所以她忍着疲惫一直等着,累了就靠着chuáng头歇息稍许。
脑袋一直昏呼呼的,还没等多久,门外就传来守门丫鬟的声音,“姑爷这是怎么了,醉成这样?”
门打开后,两个小厮扶着席夜枫进来,不敢在喜房呆得太久,将新郎官放在近门的长踏后便离开了。
洛清鸢讶异地走上前看他,这家伙完全是不省人事了,正要叫人送点儿热水来,那方才还不省人事的人闭着眼长臂一伸,将俯身看她的女子一把拽进了自己怀里。
洛清鸢低呼一声,没来得及说话已被他用嘴堵住,唇舌被他缠着胡乱吻了片刻。席夜枫的嘴里一股浓重的酒味,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嘴里残留的酒给熏得醉了,洛清鸢只觉得自己的头愈发的昏胀。
“你怎么没醉啊?”洛清鸢顶着昏呼呼的脑袋看他,双眼懒懒地眯成了一条fèng,逢里透出两点亮光。
席夜枫恶作剧般朝她脸上哈了几口气,笑道:“鸢儿觉得我醉了么?”
洛清鸢用手在鼻子边扇了扇,娇娇的音儿里带了分嫌弃,“你喝的什么,酒味好重。”
席夜枫紧紧将她嵌进自己怀里,一只大掌已经在她腰间流连,声音放得极低,沙哑而魅惑,笑中带了丝得意,“他们想灌倒我,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我直接将皇上赐下的那一小瓶半杯倒一饮而尽,接着当众倒下,这酒的劲道众人也知晓,昏倒的话再正常不过。”
洛清鸢懵懵地看着他,然后哦了声,点点头。
席夜枫怔住,掩嘴哈了口气,酒味的确是重了点,还是半杯倒的酒味。忙伸手拍了拍洛清鸢的小脸,脸上带了分懊恼,“鸢儿,你可别醉倒了,咱还没dòng房呢。”
“胡说,我酒量好着呢,怎么会醉。”洛清鸢朝他嘿嘿笑了笑,露出两排好看的贝齿,手指尖戳着他面带懊恼的脸,一下一下的,戳到了席夜枫心坎上,当即便咕噜一声滚动下喉结。怀里的女子脸蛋娇红,小嘴微嘟,像是玩着玩具般戳着他半边脸,白玉般的脖颈,抬起的手臂让亵衣的袖子自然堆到了臂膀根儿,然后这一截白嫩嫩的偶尔就在他跟前晃。
席夜枫本就饮了酒,浑身燥热,见了这一幕后,那全身的血气直往某处涌去,叫他差点儿支不起身。低头在洛清鸢的唇瓣上快速啄了几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乎是立即几大步迈向chuáng榻。
洛清鸢双手揽住他脖颈,身子乱动,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自己在飞?席夜枫,我们是不是在天上飘啊,嘻嘻,真好玩。”说着,双手拽着他的头发借力往上探身,好像要越过他看看周围有没有飘着的云。
鸢儿,别再露出这种表qíng了,我快忍不住了!席夜枫在心里哀嚎。几下将她剥gān净放在了chuáng榻上,自己的已被他一路扯到了地上,满屋的láng藉。
“席夜枫,我冷,我要被子。”洛清鸢不满地眯着眼看他,手探到一边就yù拽大红喜被。
席夜枫一把拍掉她的手,见她委屈地瘪了嘴,连忙又拾起手放在自己嘴边吻了吻,柔声道:“鸢儿乖,一会儿就不冷了,我来当你的被子。”说罢,俯身盖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