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事qíng不太光彩,潘云豹有点怕这个大嫂,不敢说。
张蜻蜓接过话来,“老大你们不是还要搬家么?肯定事多,快去忙吧。”把他们支走了,才嘿嘿笑着跟大嫂编瞎话,“没啥大事,就是我让他们帮我去找找做生意的门道。”
靠他们?卢月荷一百个不信,“弟妹你这是拿嫂子当外人了!”
张蜻蜓耍了个心眼,“不是不告诉你,是事qíng还没成,不好意思说。等事qíng成了,肯定第一个告诉您。”
真不是张蜻蜓有心瞒着他们,这事qíng玩得有些yīn了。万一哥嫂知道了,以他们那一身正气,恐怕不会赞同。但张蜻蜓觉得,此事是林夫人不仁在先,就怪不得她不义。她宁肯事成之后,被哥嫂责罚一通,也不愿意让他们事先知道,坏了她的好事。
卢月荷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也就罢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可能像个小孩子似的教训,不过她却赞了一句,“这几天,二弟真是上进多了,弟妹你是功不可没,不过他玩xing挺大的,你可得管紧着些。免得又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再有一点提醒你,让他们那几个兄弟一起做功课是好的,只别让他们又闹出事来。”
正在这儿闲话着,忽听门外响动,兰心高喊了一声,“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和几位小姐来看姑娘了!”
那声音里,分明透着喜气洋洋的味道,好似觉得这么多人过来,挺有面子似的。
卢月荷才站起身来,就见一堆人进来了,为首的正是潘高氏,大嗓门地嚷嚷着,“孙媳妇,听说你病了?这是怎么病的?”
这老太太说话十之八九要怄死人,张蜻蜓不太敢接她的话,在脑子里打了个转才道:“在外头跑的时候不小心着了点凉,也没什么大事。”
兰心却是顿时就揭了老底,“方才大夫来的时候,周奶娘不是说晚上睡觉着的凉么?”
潘高氏登时两手一拍,笑了起来,一脸的自以为是,“我就说嘛,肯定是小两口晚上打架,踢了被子了!”
她这别有用意的话,听得张蜻蜓顿时就黑了脸,这是来探病,还是来拿我取乐的?
兰心还笑着解释,“老夫人这可错了,那晚上姑爷可是在书房里睡的。”
这更是越描越黑了。
潘高氏听这八卦,比喝两杯小酒还过瘾,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原来是一个人睡,才着的凉啊!”
一群女人皆是掩嘴而笑,张蜻蜓瞪着兰心,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给fèng起来。
卢月荷想给她解围,忙请人坐下,又让丫头去倒茶,意思就想让人把那多嘴的丫头带下去。
小谢夫人却温和笑道:“老大媳妇你就不用张罗了,我们来看看老二媳妇,坐一会儿就走。那丫头!”她冲着兰心招了招手,“我瞧你倒是个伶俐的,来说说二少奶奶的病qíng。”
潘于氏也在一旁凑热闹,“是呀是呀,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帮着参谋参谋。”
要你参谋什么?当自己一个二个都是大夫么?张蜻蜓发话了,“兰心,泡茶。”
我……兰心不想走,难得有个机会在人前显摆,尤其小谢夫人还是那温柔多qíng的三少爷的亲娘,她怎能错过?
小谢夫人脸上笑容更浓,“二媳妇,都说了不用了,你快歇着吧。”
“婆婆,您客气,可媳妇能这么不知礼的么?兰心这丫头茶泡得可比话说得还要好。媳妇虽然病了,但勉qiáng说几句话的力气还是有的,你们想问什么,媳妇亲自作答就是。”
她对彩霞使了个眼色,她立即上前,把一脸不甘的兰心给拖走了。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嗤突然,有人不合时宜的冷笑了一声,是二小姐潘云霏。
潘云霜觉得怪没意思的,便问了妹妹一句,“你笑什么?”
潘云霏不冷不热地道:“想笑就笑,反正这天下可笑之人,可笑之事多着呢!”
小谢夫人放下脸来,“一天到晚yīn阳怪气的,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潘云霏跟她行了个礼,“回母亲的话,女儿之前想笑,现在想您到底要问二嫂什么,接下来会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还真是个刺头儿,哪壶不开提哪壶,张蜻蜓心中暗笑,且看小谢夫人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