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请帖看也不看地就塞回潘云豹的怀里,“到时你替我去瞧瞧就行了,也别做得太过,随便气气她就完了。”
然后召集家丁,宣布了自己宏伟蓝图。
“什么?让我们去卖猪ròu?”
这消息一经传出,顿时整个院子就跟炸了锅似的。
“少奶奶,您弄错了吧?我们怎么会杀猪呢?”
“做买卖多得是路子,可从来没听说过有我们这样人家要去杀猪的,这不成天大的笑话了么?”
“就是,我们gān点什么不行?何必gān那个营生?又脏又臭的,就是开个绸缎庄也行啊。”
……
反应比陆真预先估计得还要激烈,几乎没有一个人赞同,纷纷表示gān不了。
就连之前那个最能gān的赖嫂子也不愿意,“姑娘,您还把我留下来,gān院子里的活行么?我不要那三倍的工钱了,只要这一份就行。”
张蜻蜓板着小脸,直等大伙儿全都议论完了,这才拿木槌重重敲了一记锣。老敲盆敲锅的可太不像话了,这是专门配了维持秩序的。一响过后,场中安静下来了。
张蜻蜓没什么可解释的,“你们说的随便做点别的,那到底是什么呢?实话告诉你们,我一个不会,二个没钱,所以你们甭跟我说那些没用的,那也不是我能做得了的买卖,你们现既跟着我,少不得就得吃点辛苦,等日后挣了钱,自然有你们的好处。我今儿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是把这事告诉你们。瞧你们这许多的男子汉,杀个猪有什么好怕的?这事已经定了,等地方谈妥,我就要开始做了,你们也一个二个把jīng神头打起来,到时候我亲自教你们。要是我都能做,你们还有没有不能做的?”
哗!这可真是惊悚。
徐贵看着娇滴滴的三小姐,是头一个不信,“要是连姑娘您都能杀猪,我老徐再也二话不说!”
“我们也是!”许多人抱着起哄的心态附和。
“好!”张蜻蜓一拍桌子,“那就到时见分晓。”
潘云豹惊得下巴都快掉落,媳妇儿真的能杀猪?这可是比看他爹耍大斧还让人讶异的事qíng。
“你真的会?”
张蜻蜓把玩着新买回的杀猪刀,两道好看的新月眉一挑,“你到时看了就知道!”
这消息传到潘府的其他角落,闻者无不为之惊叹,“她要杀猪?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从来没听说还有女子杀猪的,到时可得把我们都叫上,一同去瞧这个热闹!”
“难不成,她得了那把承影,学了几天的剑法,就是想gān这个?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知道老爷听了,作何感想。这不简直是胡闹嘛!”
“就是,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要想心思折腾单过,现在更有意思了,还要去杀猪,真不知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恐怕是上回病糊涂了吧,哈哈。”
潘茂广当然也得到禀报了,不过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抬了抬眼皮子,吩咐一句,“让她赶个我在家的时辰做。”
难得他也要来凑这个热闹,于是潘府上下更加好奇,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二少奶奶杀猪的好戏。
所有的冷嘲热讽张蜻蜓全都没放在心上,她对自己的技术有着绝对的信心,只是目前这副身体的臂力差了一点,得加qiáng练习。
于是潘府上下就见二少奶奶异常努力地挥舞着长剑,越发觉得此事不靠谱,却更加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笑话儿。
就连潘云龙也沉不住气地问:“弟妹,你真要杀猪?一头猪也有一百多斤,那可不是你这几招昆仑剑法搞得掂的。”
“大哥你想哪儿去了!”张大姑娘连连摆手,文绉绉地卖弄了一句,“这杀猪焉用牛刀?那是弄把杀猪刀就能gān的事qíng,可比不上你们这剑法复杂。”
潘云龙无语,那就只有等着瞧了。倒是卢月荷依旧是一派气定神闲,弄得潘云龙不得不问:“你真相信?”
卢月荷反问:“为何不信?事qíng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话可是弟妹自个儿说的,要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也不至于说这个话吧?不如等着瞧瞧,看她玩的什么花样。”
且不提潘府这一番热闹,章府却是一派乌云压顶。
在衙门办完公事,章致知就怒气冲冲地赶了回来,进门就吩咐小厮,“去把大少爷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