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好。
潘云豹先带着两兄弟来到章泰宁身边,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大哥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章泰宁见他很是有礼,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见他一人来的,顺嘴就问了句,“三妹妹怎么没来?”
潘云豹说着早就编好的借口,“媳妇儿有些不舒服,故此没来。”顺便展示着自己的夸张玉佩。
“那不要紧吧?”章泰宁一面问,一面不得不留意到了这串东西。不过很遗憾,这些东西都没经他的手,他一块也不认得,所以除了觉得这个妹夫好卖弄,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大夫瞧了,没什么大事,不过要静养两日。岳母也过来了吧?那我先去见礼了。”见他不知,豹子有些失望。准备告退,临走前顺便介绍了下狐朋狗友,“这是蒋国公的十一公子,这位是忠顺王世孙。”
这二位都是京城鼎鼎大名的纨绔,章泰宁久闻其名,不过他们身分尊贵,倒是小觑不得,起身还礼,算是认识了。
等潘云豹一走,蒋孝才和郎世明就把章泰宁左右围住,极尽chuī捧,“早就听说章大公子青年才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章泰宁又没喝醉,听着这样的话也飘不起来,只是有人这么奉承自己,总是心里有些小小得意。
蒋孝才很快导上正题,“听说这回邝公子得了大痴真人的话,还是托了章二小姐的福。章大公子,您可知其中内qíng?”
这话正好问到章泰宁的痛脚上,当下眼神一凛,“实不知qíng。”
郎世明火上浇油,“连令妹都如此见识广博,想必章大公子更加的厉害,不如二回也替我去买一幅大痴真人的画如何?定当重谢。”
“四弟你这就错了!”蒋孝才一唱一和,“这种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怎么可能说买就能买得到?纵是章大公子再好的眼力,这就像伯乐找不到千里马,这有何用?”
他连连跺足,作痛心疾首状,“可恨我辈男儿,竟然不如一个女子有运气,这么样的名画落在谁手上不是扬名立万的大好事qíng?竟给邝少夫人占了先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郎世明积极附和,章泰宁听得心头愈加烦躁,“二位少陪,在下要去方便一下,先行告退。失礼,抱歉。”
不待这二人抽身离开,他先撑不下去,匆匆走开了。蒋郎二人煽风点火成功,掩嘴偷笑离去。
潘云豹跟胡浩然进了内堂,请人通禀要去与林夫人见礼。
林夫人见一张画就帮女儿长了这么大的脸,本来极是开心的。可见到女儿分明有些过于显摆之意,未免有失妥当,正把章清雅拉到一旁训诫,“你纵是不方便提到你哥,但也不能将功劳尽数归于自己,这让玉书多没面子?这么多人呢,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我方才瞧见他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章清雅这才警醒过来,“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夫人已经想好了对策,“一会儿出去了,人家再问,你就说你以为买的是张假的,也没留意是什么人画的,倒是给玉书好眼力瞧了出来,这样你既不丢脸,他面上也有光了。”
章清雅点头,母女俩正要出来,就听说三姑爷来请安了。
以为张蜻蜓也到了,章清雅有些不愿意搭理,林夫人嗔道:“上门都是客,再不喜欢也要做足十分的表面工夫,走吧,见见那丫头。拿出你国公府少夫人的气派,别让人小觑了去。”
只可惜,母女俩摆足了威风,却是只见到一只不懂欣赏的豹子,谎话还是那一套,但是跟章泰宁说,和跟这对母女说的效果就大不相同了。
造成不同效果的当然也不是张蜻蜓生病的假话,而是他腰上那一长串的玉佩。林夫人粗粗一瞟就有些讶异,再定睛细看,更是色变。
章清雅盯着其中一块圆形透雕的鸳鸯戏水玉佩,同样不可思议,这不是自己拿去卖钱的嫁妆么,怎么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都不好出言相询,只一旁的章清莹好奇问了一句,“三姐夫,您这串玉佩倒很是别致。”
今儿顾绣棠特意请示了林夫人,带她也出来走动走动,林夫人想着一大家子都出来了,特意不带这个庶女也不好,所以就容了这个qíng。况且,这也是自己的亲闺女亲女婿要显摆的时候,除了胡姨娘告病不来,连刘姨娘也出来捧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