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他们从前有事?”
兰心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故意作出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小豹子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急得抓心挠肝,“你快说,有什么事我都给你担着,绝对不会让媳妇知道!”
兰心未曾说话,先叹了口气,“要说起来,我们姑娘当真命苦得很。您知道,她不是嫡女,在府中,也不太受夫人待见。我们姑娘和二小姐同岁,议亲的时候本是一起的。”
潘云豹急急追问重点,“那后来呢,姓邝的那小子是不是先看上你们家姑娘的?”
兰心点了点头,添油加醋地道:“当时邝公子见着我们姑娘,顿时就一见钟qíng了,立即打发人来提亲。只是后来给夫人坏了事,改成二小姐了。把我们姑娘气得,生生地上了吊。”
什么?小豹子惊诧不已,“她……她还为了他去寻死?”那不是说,媳妇也看上那个人了?
“是啊!”兰心见潘云豹又惊又气,更加地煽风点火,“此事阖府皆知,只是瞒着外头,不许往外说。姑娘那一病,可养了好些时才复原。等着她身子安康了,那邝家公子来府上做客,那时二小姐跟我们姑娘吵架,邝公子也是护着我们姑娘的,后来还特意送了把扇子给姑娘,上面还写了字儿,给姑娘收了起来,也没给我们瞧见。还有那对犀牛角的杯子,也是他送给姑娘的,上头还是刻着芙蓉鸳鸯的。”
潘云豹气得不轻,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攥,那妒忌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全部烧光了原来,给他爹孝敬的犀角杯,居然还是“qíng敌”送来的。
兰心见状,还特别解释了一句,“要说他对我们姑娘一点无qíng,那是说不通的。只不过,二少爷您也放心,反正我兰心是没看到他们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的。”
可是你没看到的时候呢?如果她的心里有他,岂不比做出什么事来,更加要命?
兰心见潘云豹脸色越发难看,心下更加得意,她忽地想起一事,也给加了上去,“唉,姑爷您可别生气,谁叫我们姑娘生得好呢?招人喜欢也不奇怪,别说邝公子了,就是……”
“还有谁?”小豹子想杀人了。
兰心佯装害怕,“就是……就是那沈家舅爷……”
“那个人?”潘云豹有点印像,就是那次在山上初见张蜻蜓时,误会是她那相公的那个男人,“就是上回,他说要给泰寅带东西,到咱们家来过的那个男人吧?”
兰心反正也说了,索xing抖落个gān净,“那回,可不是沈舅爷无缘无故来的,我分明在姑娘那儿看见一封信来着,上面就提到他了,只是姑娘藏得好,没看仔细。”
原来是这样潘云豹越听越气,“那些东西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姑娘的东西全都是周奶娘收着呢,只怕她不会给您看的。”兰心故意这么激了一句。
小豹子果然上当,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查不到了!”他当下把她也拽着,“你跟我过去认认,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这下兰心暗自叫苦,这可跑不脱了,她忙嚷嚷着似是被bī迫的样子,撇清自己,“二少爷,奴婢可没有说谎,要不,您等姑娘回来,问姑娘吧。”
周奶娘就见潘云豹忽地扯着兰心冲进房中,很是诧异,“姑爷,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潘云豹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奶娘,你把媳妇的箱子都打开,我要找一幅扇子。”
什么扇子?周奶娘莫名其妙,“姑爷,这大冷的天,您找扇子做什么?”
“你到底开是不开?”潘云豹是真的急了眼,呛啷一声把张蜻蜓挂在chuáng头辟邪的承影宝剑给拔了出来,“你若是不开,我就自己开了!”
“姑爷。”周奶娘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您这动刀动剑的算怎么回事?”
潘云豹咬牙切齿地道:“那你把那把扇子,就是姓邝的那小子送给媳妇的扇子拿出来,他还送了什么东西,也一并拿出来。”
周奶娘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味儿了,气得脸都白了,她生平虽然懦弱和顺,可是却极其护短,尤其是遇到张蜻蜓的事qíng,那是当仁不让的。当下怒视了兰心一眼,忍了半晌才哆嗦着说出话来,“姑爷,您是在哪儿听了人家的挑唆,难道就疑心姑娘么?好,您要看,奶娘就拿给您看,不过您看了,回头可得给我们姑娘一个jiāo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