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咱俩又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最多把那玉扳指昧下,其余能gān什么?最多不帮忙也就罢了,没道理出卖我们向宇文家讨好。只是另有件要紧的事qíng,我今儿在前头打扫时看到一篇文章了,上面写什么归顺的意思,可惜没看太懂,我只记得个大概,你听听看是什么意思。”
夏仲和只听了她只句片言,立时眼睛就亮了,“这是朝廷派人招安了,就是要来人谈判了!”
真的?张蜻蜓眼神里也放出了光彩,有人来,也就是说他们有机会回家了。
正待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忽听门外有人在喊,“小庆,小庆,你出来。”
二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沉。现在天色已晚,叫她一个女子出去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夏仲和眼见摆手示意张蜻蜓别出声,自己出声回应,“请问有什么事么?她已经睡了。”
那人的声音里明显地透着不耐烦了,“那就把她叫醒,头领还在房中等着她去伺寝呢!”
什么?恍如晴天一个惊雷,把两人都震呆了。
第258章上面有人
花团锦簇的房间里,摆放着数个烧得通红的火盆,却没有一般炭火燃烧的烟熏气,想来不是他们用的那些粗劣货。
整个房间都用织着美丽花纹的锦毯密密围了起来,一走进来,竟是温暖如夏,汗意微生。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有钱人的享受。只瞧见自己那些房间里的寒酸,就自以为是地觉得西戎很穷,日子不好过。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坐井观天了,瞧这首领,多会享受?张蜻蜓小心翼翼地随人进来,一路腹诽,一路偷眼打量。
来到通往内室的月dòng门帘前,来人停下脚步,“头领,阿庆已经带到了。”
“嗯。”垂着金色流苏的帐子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且退下,让她进来。”
“是。”来人低着头走了,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张蜻蜓瞟了瞟那两个守在门边,低眉垂眼,如木雕泥塑般的美人,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回禀头领,小的到了。”
这间卧室温度比外头还高出不少,简直就要热出汗来。一脚下去,那厚厚的长毛地毯几乎都要把她一双纤纤玉足给淹没了。
屋子的当中铺着一块巨大的白老虎皮,应该就是chuáng了。房间里金珠玉器摆了不少,穷奢极yù的显摆着富贵华丽,香炉里燃着上好的香料,正袅袅地泛着沁人心脾的异香。
在房间的一角,用紫檀绣屏围了起来,从那上头泛出来的白气,不难看出那是个洗澡的地方,而某人,应该正泡在里面。
“过来。”似是看到张蜻蜓的裹足不前,宇文朴从屏风后头发出指令。
张蜻蜓没有动,装傻充愣,“请问头领,唤小的前来何事?”
轻轻的嗤笑响起,“怎么,怕了?”男人慵懒的腔调和着出水的声音问,带着一份别样的沙哑。
屏风并不太高,所以他一站起来,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他luǒ露的大半个胸膛。男人结实有力的肌ròu带着明晃晃的无数水珠,在无数红烛下摇曳闪亮,透着一股浓烈的压迫感。
呸,又不是青楼姑娘,出来卖什么ròu?张大姑娘心中暗自鄙夷,却不觉紧了紧袖中暗藏的匕首。
“小的有什么好怕的?”话虽如此,但gān涩的嗓子里还是透出一份紧张来。她就知道,宇文朴叫她来,没安什么好心否则,把她叫来之后,还特意安排她沐浴一番,并赏了一套颇为华贵的西戎女装?
可要拒绝吗?不。
且不说张蜻蜓早就想好好洗个澡,换身gān净衣裳了。就看他们现在人在屋檐下的境地,又怎能不低头?
咬牙回绝了夏仲和要拼死代她来的好意,张蜻蜓不信,自己要是不愿意,他还能没皮没脸地闹一出霸王硬上弓。
“你不害怕,gān嘛一直不敢过来?”挽着松松的月白色长袍,宇文朴就这么luǒ着大半个jīng壮的胸膛,缓步踱了出来。
一步一步地bī近中,当他越来越清晰地看见带着沐浴过后的清慡芬芳,红晕满颊的张蜻蜓时,原来就狭长的眼睛不由得眯得更深,显出十分满意。
他满意了,张蜻蜓不满意。嘁,她在家又不是没看过小豹子,这身材,哪有小豹子的好?尤其是那张脸,看着就让人讨厌,张蜻蜓没有扭头就走,已经算很给面子了,难道他还想有什么非分之求?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