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二女忍俊不禁,原本的羞窘之意顿时少了许多。
就听张蜻蜓一本正经地又道:“心辰和十一在边关的时候闹得挺明显,我还瞧出了点形迹。”
祝心辰听着顿时急了,要过来捶她,“那有什么形迹?哪有?分明就是他欺负我!”
张蜻蜓不理睬她,只是拷问谢素馨,“你这婚事咋不声不响地就定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谢素馨脸又红了,低低地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我知道!”祝心辰见不打趣自己了,便嘻嘻笑着cha进话来,“我哥是给她那个飞抓抓住的。”
原来那日在西戎遇险的时候,谢素馨qíng急之下放出来的飞抓虽然救了祝心远一命,却也把人给抓伤了。事后谢素馨很是过意不去,一直都打发人送药探询祝心远的伤势。
祝心远对这个聪明灵动的女孩极有好感,虽然不便见面,却根据自己的伤口的深度和力度,对她的飞抓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
谢素馨一看就更不好意思了,但也对他的宽容大度有了一定的好感。根据他的意见,重新画了几张改进的飞抓图,等回了京师,就命人重新打造了一份送到祝府。
其实二人心里头都有点那么个意思了,所以当祝家后来请媒人上门来提亲时,谢素馨心里还是有底的。但这门亲事能这么顺利的得到家里人的同意,谢素馨确实也很意外。
要认真说起来,谢家可是多少年的名门望族了,祝家后头虽然有个二殿下,但说真的,还不太放得进这些世家大族的眼里。
当年谢长德慧眼识英雄,将女儿嫁给潘茂广,那在家族中也是承受了极大压力的。而今的祝心远谁敢担保他将来就一定能有潘茂广的成就?
谢家之所以会同意这门亲事,一是顾忌到女儿的喜好,毕竟嫁女娶媳,还是要孩子们自己将来过得舒心才行,二个祝心远也真是托了潘茂广的福。
就因为潘大叔跟皇上这些明争暗斗,谢家觉得与其让女儿日后成为各方争夺的砝码,还不如让她跟宫中有些瓜葛的祝心远订下亲事。既让皇上放下些心,也全了孩子们的心意。再加上,祝心远自身的人才武功还算不错,做个女婿也马马虎虎了。
既然兄妹俩的婚事都订下了,往后要办的话肯定得先就着祝心辰的。若是年后蒋孝才能光明正大回到京城,那自然是先嫁了她,再办祝心远的婚事。否则就该谢素馨先嫁了,但这两场喜酒肯定是少不了张蜻蜓去凑份热闹的。
瞧瞧左右二位待嫁娇娘,潘二奶奶忽地有些感慨,“这人生的事真是难说,要是早知道你们今日会结亲家,那之前那么多时候都gān嘛去了?làng费!”
二女给说得都笑了,彼此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挽着张蜻蜓,谢素馨开了头,“二表嫂,虽说你不让提,但我们今儿来,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的。”
关于皇上赐婚的事,她们也觉得很是气愤。祝心辰很是同qíng,“这也是没法子的事qíng,我们都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千万别气坏了自个身子。”
“打住!”张蜻蜓放下脸,左右睃了她们各一眼,“你们别拣这些没用的说,要是真的想谈,不如跟我说说,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长相如何,个xing如何,好欺负吗?”
二女想笑,但勉qiáng动了动嘴角,却都心里酸酸地想哭。任何一个女人,要接受qiáng加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是谁都无法容忍的。
知道二表嫂的脾气,怕她恼怒,谢素馨赶紧收拾了qíng绪,“这个我不太了解,心辰,你跟二表嫂先说说看。”
袁丽嫦,具体生辰八字祝心辰也不详,只记得她大概是十七八岁,生得确实很标致,在美女云集的宫里也算得上是上等姿色了。而且为人极是圆滑,手段灵活,见人总带三分笑,行事作风一看就是在宫中历练多年的,滴水不漏。
张蜻蜓一听就垮了肩,“那岂不是说,我想跟她斗,那基本上是没有可能?”
祝心辰当即摇头,“你怎么这么说?宫中的女子再美丽,再有手腕,却总像戴着个面具似的,冷冰冰地让人不愿亲近。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又活泼又开朗,我要是潘云豹就成天把你捧在手心里,才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可惜你不是。”张蜻蜓一句话就让她泄了气,却听她又问:“咱们私底下说句实话,皇上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所以非把这女人弄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