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格外让人有种如仙人缥缈而来的意境。
我想若不是根据我分析得出来的结论这厮不是那分桃断袖便是那追求有些个歪门左道的主,也许我也会被他这光鲜的外表所欺骗。
难怪叶梦琪从这位入了殿,眼睛就没斜过。
斯文败类啊,也不知摧残了多少花花糙糙,瞧着叶梦琪那痴样,我盘算着要不要把昨日他和皇帝一起逛jì院这种事qíng说出来打击一下她,好平复一下她对我莫名其妙的不待见。
令狐彦已经踏进殿内,似乎没在意所有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对着殷傲霜躬身一礼:“下官见过谨妃娘娘!”
殷傲霜目光一转,面容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平淡:“令狐大人怎么有空到内廷来?”
令狐彦裂唇一笑,晃了晃他那口白灿灿的狐狸牙晃点了一屋子的人:“下官乃是奉陛下谕旨来给太后送天竺国进贡的《般若波罗蜜经》一部,惊扰了銮驾,还望娘娘恕罪。”
今儿个什么日子,怎么谁都往太后这送经,她老人家参得过来不?
殷傲霜哦了一声,低头摸着肚子状似沉思,一旁那位一脸花痴的叶梦琪见令狐彦都不看她,分外焦急,又唤了一声:“令狐大人,太后去后面庙堂里头诵经呢,我带你去见她老人家吧!”
令狐彦这才略略朝她看了眼:“不敢有劳小姐!”
他这么疏离的口吻太过明显,顿时让叶梦琪一副受了伤害的模样,那杏仁大的眼睛里头一瞬间就水汪汪了起来,瞅着倒有几分当年那小媳妇的模样来。
人生在世,qíng爱之事,莫如妾有心,郎薄qíng的凄凉,我虽然瞧着嚣张的叶梦琪吃瘪颇觉心里头痛快,可是瞧着那摸样无端又想起自己曾经也如此过一回,不禁又唏嘘不已。
还不等我唏嘘完,令狐彦的眼神瞟了过来,望见他来,崔公亮不知何时又退回到我身侧,拱手不做声了,令狐彦对着我作揖行礼:“臣令狐彦见过公主!”
刹那间我只觉得所有人都往我这边瞧,而叶梦琪那眼神,就快把我给剐了!
咦咦咦,令狐彦,你是不是还记着我当初老拿你开涮的仇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你当初圆股溜丢胖墩墩皮滑ròu嫩的跟个豆腐似的,谁见着不想撮一撮玩呢?
您老也特记仇了些吧。
令狐彦仿佛没注意到我悲愤无言的眼神,继续道:“陛下让臣若是遇上公主顺道说一声,他卯时三刻就回寝宫,让您等他一起进餐!”
这下,连殷傲霜的眼神也加入剐人的行列中来了。
唯有那些个金吾卫,非常稳定的又一次摇摆,向殿堂外撤去。
殷傲霜勃然道:“令狐大人,这个女人乃是钦犯,岂能再与陛下共处,大人乃当朝股肱,这种祸乱朝纲的事,您也能罔顾么?”
令狐彦依然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礼,口中却道:“娘娘所言差矣,此女乃前朝公主,当今圣上发妻,何来钦犯一说?娘娘谬误了!”
他这么一说,殿堂上起起伏伏几次倒抽凉气的声音,殷傲霜面色一变,身子跟着往后头跌了跌。
叶梦琪忙扶住她胳膊:“娘娘当心!”又朝着我怒视:“这个女人怎么会是陛下发妻,陛下糊涂了么?”
我面对她的指责一摊手,一脸诚挚的疑惑:“那个啥,别看我,我也头回听说!”我相当怀疑,宇文岚会如此说么?
当然,若是能因此从十恶之罪上脱身出来也不是坏事,到底这个要连累我那可怜的弟弟,好歹我死了不要紧,带一个太缺德。
我这副摸样似乎令叶梦琪恼羞成怒:“你休要得意,贱人!”
令狐彦突然大喝:“大胆,敢对皇后无礼!”
叶梦琪顿时被喝声惊了惊,惶恐万状的看向令狐彦,后者冷冷藐着她,令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可是就是没敢再说话。
殷傲霜猛得抬头看向我,眼里的神qíng几乎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我不禁抽气,这女人以往一惯风清云高,今日哪来那么大的火气,一副要将我挫骨扬灰的企图?
但听她冷冷道:“令狐大人休要妄言,本朝哪里来的皇后,宗祠里也没这份玉牒,这种事,可不能胡说!”
令狐彦却道:“娘娘您刚才说十恶之罪谋逆不赦,然本朝巡前朝法典,有八议之赦,这皇亲国戚乃八议之议亲一条,所谓义取内睦九族,外叶万邦,布雨露之恩,笃亲亲之理,故皇帝袒免天潢贵亲曰议亲,皇后之罪,自然乃在议亲之列,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