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榻前,剜我一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刚睡醒的俊男吗!”
恩,魔教中人果然都是死不要脸。
我眼观鼻,鼻观心的退到一边,就听沈药师一壁替老教主诊治,一壁道:“不是我说您,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什么大风大làng没有经历过,被晏殊那混蛋几句话就气的吐血,您丢不丢人?而且晏殊每次还就是那几句,您听不腻味吗?”
老教主浑身颤抖挣扎着要说话。
沈药师一针扎下去,抢先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您想说把我拖出去喂狗,能不能换句新鲜的!”
老教主老泪纵横,使我看的唏嘘感叹,我觉得老教主活到现在着实不容易,不仅仅要带着魔教为非作歹,还要扛得住祭司大人和沈药师的毒舌。
我立在一旁看着众人忙忙碌碌,想退下又不敢退下,只得gān看着,不得不说沈药师的手和他的嘴一样灵敏,没多会儿老教主就已经稳定了下来,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沈药师也松了一口气,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手,道:“行了,您总算还没下地狱……”
“沈药师。”红衣姐姐很是时宜的打断他的话,奉茶道:“喝口茶。”
沈药师甩了帕子,灌了一口茶,总算是闭嘴了。
我瞧老教主在榻上冲我招手,赶忙过去,“教主。”
他拍拍我的手,虚弱的道:“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就会护着你,晏殊那小子就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我很是感动。
他又道:“你也要替老夫好好照顾小亲亲,将来老夫归西,尽心的辅佐他坐稳教主之位。”
小亲亲……这么可爱娇俏的名字是哪位?
沈药师在背后冷哼一声,cha嘴道:“有‘生死挈阔’在身,她敢不尽心辅佐少主,保护少主吗?除非不想活了。”
生死契阔又是什么玩意?我越听越糊涂,唯一弄明白的是,他家少主叫小亲亲……不是我要说,教主你给你儿子取这么可爱娇俏的名字真的没关系吗?他可是魔教少主啊!将来的魔教教主啊!叫这般娇俏的名字气势何在!
老教主攥紧我的手,又想泪崩了,“苏谢,老夫就小亲亲这个一个儿子,被bī无奈只能用了‘生死契阔’,你要体谅老夫的苦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魔教教主也一般。不管那玩意是什么,我都要尊老,便安慰他道:“教主放心,你死以后我定会替你照顾好小……少主的。”
“切。”沈药师很不屑的道:“你还是先护着自个儿再说吧,夜夜合欢,不死也残。”
缺德!
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和老教主道了别,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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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外随意找了个婢女引路,回了去。一路上顺便弄明白了几件事。
原来,右护法冷百chūn和那个中原正派的顾少庭不知道怎么好上了,怀孕了,被发现了,私奔未果被祭司大人一起关押在了天罚牢。
原来,因为右护法之位空缺所以才在魔教中选了几名少女审核,待选为新护法。
原来,如今右护法的候选者就剩下我和莲花妹妹了,怪不得她费尽心机想弄死我。
原来,我和莲花妹妹住在一个院子里……
我一踏进院子就瞧见莲花妹妹无比熟络的迎过来,“苏谢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了?”
我面皮一抽,和善的笑道:“随意溜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紧着道:“我累得慌,先回去了。”
也不管她的反应大步回了房,长欢在整理服饰,瞧见我忙跪下行礼,“姑娘。”又问道:“姑娘可用过早膳了?长欢这就去备。”
“不必了。”笑话,你和莲花妹妹有一腿,让你备膳你一把毒药弄死我,我找谁哭去,“我有些累了,睡一会儿。”
瞧他又要来宽衣解带,我忙又补道:“不用你侍候,你先下去吧。”
他面色一白,跪下行礼道:“不知姑娘今日想传谁来侍候?长欢去安排。”
太罪恶了!苏谢是有多饥渴啊!
我呲牙道:“谁都不用,我想一个人睡会儿。”
他果然面色更诧异了,但也不敢多问,行礼跪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