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意歪着头想了想:“巧凤巧鸾的名字在那边府里时倒是听过,据说人都很老实勤快,绣的花不错。小鹊她外婆为人最和蔼,很疼小丫头们。”
弦歌也点头道:“李妈妈和小鹊我以前跟奶奶去请安时见过两次,小丫头人很乖,嘴也甜。”
周韵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露桃和九儿两个呢?”
弦歌和雅意俱都有些心惊,她们对视一眼,雅意道:“露桃的名字以前听过,听说她娘原是要做大太太第三个孩儿的奶娘,可惜太太那孩子没能生下来。后来露桃她娘生弟弟的时候难产,母子两个都去了。她就一直跟在太太身边了。今天看到她来我们府里,我都好生意外。”按理来说她娘跟太太有qíng分,她在太太跟前长大,更有qíng分,太太不想着为她配个好人家,却把她送到颇有花名的侄子府里,这确实很奇怪。
弦歌细细想了一番,道:“其实也不奇怪,太太手里的丫头,chūn锦和舞阳是心腹,不好送,云阿人品行事都顶尖,太太极是心疼,只怕是给大少爷留的,月央和平央两个又是一对双生姐妹,总不能把人家拆开一家一个。二等的丫头又都没有拔尖的。今天这事是老太太突然提议,没有来得及准备。估计太太想来想去,只有这个露桃能送过来了。”
雅意恍然大悟:“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弦歌眼一斜,给了个“你真笨”的表qíng。雅意立刻抓狂。
突听得周韵问道:“那,九儿呢?”
弦歌雅意两个顿时安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们耍宝调笑,本就是想cha科打诨让周韵忽略掉这事qíng,只是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提起了。
弦歌咬咬唇,道:“九儿倒没怎么听过,应该是这两年才去那边府里的。”
雅意gān脆道:“少奶奶,她长得再像,也不是竹茵呀。”弦歌听她前半句话,就惊得要去捂她的嘴,可惜,手赶不上嘴快,到底让她都说出来了。弦歌心里着急,忙侧头看周韵反应。
周韵却是婉然一笑,似乎无所动般道:“我自然知道她不是,竹茵两年前就不在了。”
弦歌和雅意听得心上凄凉,却又说不上话,只得垂手立在旁边。
喝茶看画说前缘
蒋世友换了一身gān净衣服,在屋里悠哉悠哉地画各种脸型,瓜子的、桃心的、鹅蛋的、大饼的,不亦乐乎,其实这都是上大学时无意间培养出来的习惯,他爱看香港tvb拍的刑侦剧,对那些修修改改画出犯罪嫌疑人面容的做法很感兴趣,于是自己买了些素描的书照着乱画,虽然路子野没经过正规训练,却也画得似模似样,一画起来更是沉浸其中。他还曾在父母生日时寄出过自己亲手给他们画的画像,可惜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信。
周韵刚刚用碎绸子和细丝线帮他把炭条平平整整缠好,只露出一个头儿,所以现在把炭条握在手上就不用担心会弄脏了。
蒋世友很满意,他细细画了一张脸容,额头丰润,面如鹅蛋,线条柔和,下巴微微尖一点,小耳朵贴在旁边,旁边加点yīn影立体一点,ok,完毕。
蒋世友放下炭条,将画举到面前,摸着下巴想,画得不错,怎么看怎么眼熟,只是光有个脸型没有五官,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难道是系花或是班花,或是哪个漂亮明星?在自己梦里出现过的美女不多,有印象的女xing更少,能让他熟悉到随手能画出来的,他全想了一遍,还是拿不准,索xing继续拿起炭条试着添上五官,细长的眉毛画完,炭条沙沙响着,又勾勒出一双线条美好的眼睛,大量的yīn影黑白分明地堆出笔直秀气的鼻梁,淡淡的人中,然后是微抿的唇。yes!他汗一抹,大袖一挥,大功告成。
再看过去,蒋世友傻眼了,这哪里是系花,班花和明星呀,根本就是,就是那个要和自己生孩子的那个谁呀。蒋世友吓得不轻,他立刻一把将纸抓成一团使劲往地上一扔,谁知扔得不巧,纸团骨碌一滚,进了chuáng底下。他暗道不好,忙起身想去捡出来。这时门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蒋世友忙匆匆整理了衣襟袖子,拿起炭条装作在画画。
来人正是周韵,见到他,她眉间郁色微微松开了些,笑道:“三爷,时辰不早了,先别画了,我们用饭去。”
蒋世友正心虚,他忙笑着掩饰自己的慌乱:“不在这里吃么?”早饭就是在这里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