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在一边冒着汗,心惊ròu跳地劝:“主子啊,您刚刚小产,好好回chuáng上躺着,不要再伤了身子啊!爷也是怜惜你,这不还让高公公送来补药不是?”
武氏这才露出笑:“是,爷平日里就很欣赏我的才qíng,怎么会真生我的气,一定是想让我好好养好身子,才让我呆在院子里修养的。”
“主子,这么想就对了,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怀个阿哥。”这一对主仆心里勾画着美好的未来,却不想,这武氏早已被四阿哥判了死刑,下了绝育药。
原来,刚刚高无庸来传了四阿哥的话,意思就是,武氏无知,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以至于失了四阿哥的子嗣,所以四阿哥很生气,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并且他亲自监督武氏喝了那绝育汤。
这么一闹,四阿哥的后院,两个禁足,一个怀胎,能承宠的人便只剩下了福晋。
于是毫无悬念的,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那拉氏的专宠。以至于让她每天红光满面,chūn风得意,更显得年青美丽。
唯独让她烦心的,就是大格格每天哭闹,原本白胖的小脸都消瘦了下去。那拉氏怕四阿哥怪罪自己,便详细禀告了四阿哥,四阿哥虽然也有些心疼这唯一的孩子,但是他决定的事又怎会轻易更改。
“就传太医来看看吧。”四阿哥最终也只说了这一句话。
太医开了一些适合婴儿使用的安神的糙药,宝宝难敌药效,渐渐地少了哭了,日子再久些,便不再哭闹,只是习惯了宋桃奶水的她,即使是用原来的奶娘,也一直吃得很少,身子也日益消瘦了下去。
宋桃为人之母,感应到宝宝的变化,心里焦急,但是她只能忍,更加勤快地修炼,学规矩,学古代女人该会的刺绣、服侍男人还有厨艺。
时间在宋桃的蜕变中快速的流逝,迎来了康熙三十四年三月。
眼看着小格格就要到周岁,但是身子却越来越虚弱,连爬动的力气也没有。太医面对不配合医治的婴儿也没有办法,那拉氏看着紧闭双眼的小格格,就怕她什么时候去了。
哎,她怎么就摊上这事,好好的送来的,却死的送出去。四阿哥哪怕面上不说,也会以为她在背后下了毒手,那拉氏看着小格格,只能无奈地苦笑。
刚刚下朝的四阿哥本来心qíng就不佳,偏偏大阿哥福晋又生了一个嫡女,这可是第三个了,偏偏他唯一的女儿,却越来越虚弱,所以他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十阿哥这个糙包,看不清形式,再来给四阿哥加了把火:“四哥,你家小格格该周岁了吧,会喊人了吗?弟弟可给她准备了份厚礼,嘿嘿,她看了肯定喜欢!”
现在这“小格格”三个字,就是四阿哥的雷区。
他冰冷地看了眼十阿哥额头红红的包,开口:“十弟,不好好在上书房念书,又跑哪疯玩去了。”
十阿哥一听,忙捂上自己爬树撞得包,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他四哥又要训人了,他终于发现了风头不对,拔腿就跑,跑得远远地还要再喊一句:“四哥,帮我和你家小格格说,只要她抓周不抓书,十弟就送双份大礼给她。”
回到院子,四阿哥听了福晋关于小格格依然毫无起色的报告,皱紧眉头。
“爷,宋妹妹这小半年来,一直很安分守已,小格格又和宋妹妹最是亲近,妾身想,额娘的爱抚是救孩子最好的良药,您看,是不是把小格格再给宋妹妹养。”
四阿哥仔细想想,宋氏这小半年真得很安分,他的眼线回报,宋氏日夜诵经,有所空闲便绣花刺绣,不再像以前一般听曲寻乐,有个做小妾的样子了。这宋氏倒还没有他想得那么蠢,知道他惩戒她的真正目的。不像同样禁足的武氏,屋子里时不时传出些东西破裂的声音,还想着趁机争宠。
福晋看四阿哥眉头有些松动再接再厉:“爷,可还记得,小格格刚出生那会儿,也是体弱的,可是宋格格养了几天,小格格便长得健壮一如足月出生的婴孩。”
四阿哥被福晋一提醒,也想了起来,这宋氏确实是个会养孩子的。
“爷知道了,福晋先去歇着吧。”
四阿哥都赶人了,福晋哪还敢留。
又过了一会,四阿哥起身,一会儿便踱到了宋桃那儿,看看这宋氏到底有没有悔改之心,再做打算。
照样不让人通报,四阿哥便进了宋桃的屋子,一进去,便被端坐在那儿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