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桃出声提醒,博古齐一手撑着马背,作为支点,在马背上漂亮地打了个圈,由斜卧在马背之上,在一瞬间已经跨坐马上,两腿一踢马肚,棕马便急速奔出,刚好一分不差地躲过了太子的袭击。
“有种就不要跑,和孤好好大gān一场。”太子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竟然不敌一个7岁稚儿。
“爷跟你打,就怕脏了爷的手。”博古齐悠闲地坐在马背上,看着太子气急败坏地叫嚣。
太子再一甩缰绳,向着博古齐奔去。
博古齐笑嘻嘻地看着太子,领着太子往那牛羊群里绕。
太子急红了眼睛,跟着博古齐闯了进去。
原本安静的马群、牛群一下子乱了,各种叫唤声不绝于耳,博古齐灵巧地穿梭其中,展现出惊人的马术,太子除了xing格不好,但是武术却真真不赖,在盛怒之下,依然游刃有余地对博古齐紧追不舍。
宋桃看着两人越行越远,原本想就这样回去算了,可是又担心那为她解围的孩子,便骑上白马,在外围远远张望。
博古齐和太子,在你追我赶之中,突然被一群惊吓到四处乱窜的马群挡住,博古齐当机立断,弃了综马,在那突如其来的马群背上,借了力,灵巧地做了几个空翻,度了过去。
远望着的宋桃,在心里叫了声好!
太子跟在博古齐后,视线被博古齐挡住,并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马群,等到博古齐弃马翻身,他才刚刚发现这个危机。
急智之下,他用力一拍马背,借着力,翻身下马,在地上横着滚出几米,才停了下来。因为旁边有河,所以泥土很松软,青糙也很浓密,太子并没有受伤,只是浑身沾满了泥土,还顶着几根杂糙,让他很是láng狈。
太子的马,在马群中不知所踪,倒是博古齐的马,乖巧地立在空地之上,安静地吃着糙。
“赶紧回家洗洗吧,爷看着你,真是可怜,你老爹可要心疼了。”不知什么时候,博古齐已经神态轻松地叼了一根糙,再次斜卧在马背之上。
综马慢慢悠悠地在糙原上走着,博古齐也不阻止,竟然还闭上了眼睛。
太子的衣服一向来是如兰清香的,再闻闻身上的味道,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烂泥恶臭,再看那博古齐随着他的马渐行渐远,沉声骂道:“博古齐,你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给孤等着,有你好看的。”
太子这会儿又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他更加郁卒,抬眼正巧看见远远的宋桃还有她的马。
“那边的女人,把你的马借给孤,孤回营后,珠宝首饰随你选!”太子对女人是好的,对美貌的女人更是大方。
宋桃牵着马,快速跑来,恭敬地把马绳给了太子,这太子都叫了自己好几声孤了,如果她还装作不认识,那反而弄巧成拙:“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随意一挥手,心里急着回营,没和宋桃多做计较,拿起缰绳就要上马,可是白马只认宋桃这个主人,哪肯让一个泥人来污了他雪白的毛。
太子看连一匹马都欺负他,怒火频临爆发的边缘。
宋桃看太子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刚刚自己已经对他不敬,只希望太子不要再因为这马而迁怒于她:“太子爷,这马还未被驯服,奴才不小心坐了它,才被带来此处,奴才看太子爷气宇轩昂的,这畜牲定是被您的贵气威慑了,它才感到不安退步,太子爷,要不要试着驯服一下它。”
宋桃边说着,边给了那白马一个眼神,这白马本就颇有灵xing,又吃了宋桃空间里的水果,更通人xing,这会儿接收到了宋桃的眼神,不满地摆摆马尾,好马不认二主的,它既然已经认了宋桃做主人,就不会改变。
宋桃再瞪,白马委屈地低头,还是不依。
太子略一思索,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是王者,这驯服一匹马,肯定不在话下,再想着在这美人儿面前已经失了颜面,正好通过驯服这马,来挽回他太子的尊严。
太子乌黑的脸上,露出自信的风采:“姑娘,等孤驯服了这马,孤就送给你,让这欺负了你的畜牲,听你一辈子使唤。”
宋桃听了,屈膝行礼,又偷偷给白马使了个眼色:反正以后我还是你主子,你就将就一下。
白马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太子一挥袍子,翻身上马,白马很敬业地狂奔起来,奋力地想把太子摔下去。太子似乎把从博古齐上受的气全都发泄出来,手中的缰绳紧紧勒住了白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