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桂这样说,宁阳也不再说什么,屋里重又安静煎熬了起来。
更鼓打过三更,奶娘和月桂不知互望了多少次,宁阳依旧安静地坐着,手指已经被掐得发麻,她却毫无所觉,只望着门等。
院儿里依旧安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去睡了,只剩下几个值夜的小厮和几队夜里巡视的侍卫提着灯盏,大约一刻钟便走上一个来回。从屋里隐约能看见灯盏昏huáng的光,也能隐约听见侍卫齐整从容的脚步声。
却在此时,脚步声略微有些乱了。宁阳在屋里蹙起眉抬眸略微望向外边,却隐约听见侍候喊了一声:“王爷。”
心咯噔一声,月桂和奶娘却互望一眼,有些猜测,月桂说道:“王妃,可是王爷来了?”
宁阳深吸一口气,说道;“去开门吧。”
月桂开了门,诸葛端云几步便进了屋,见宁阳端坐在chuáng上,脸色有些发白,不由眉头微锁,走过去问道:“怎么还不睡?”又转头对月桂和奶娘说道,“都这时辰了,还不劝王妃歇着,都怎么服侍的!”
奶娘和月桂听了刚要赔罪,宁阳便笑着站起来说道:“夫君不也没睡么?”她暗暗握了握拳,脸上却装作没事一般。
她的动作没逃过诸葛端云的眼睛,他不由哼了哼,大步到chuáng前坐了,说道:“那便睡吧。”
宁阳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奶娘和月桂却早笑眯了眼,两人忙给诸葛端云和宁阳行了礼,便欢快地退了出来。
屋里只剩夫妻二人时,宁阳不由有些脸红,暗自为自己的猜疑和小家子气骂了两句,面儿上却是乖巧地笑着步到诸葛端云跟前儿,为他解起了衣袍,问道:“夫君今晚怎么想起来这儿睡了?”
诸葛端云闻言眸子缓缓眯了起来,他今晚本己躺下,只是却睡不安稳,总觉得她或许会把自个儿埋起来哭上一晚,于是便又穿上衣衫起了来,想到她的寝阁看上一眼。结果来了果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只是这小女人似乎误会他的来意了。
诸葛端云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黑。她就对他这么没信心?
宁阳边给诸葛端云宽衣边偷偷抬眼瞄他一眼,杲见他黑了脸,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宁阳缩了缩脖子,赶忙把眼神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做宽衣解带的小丫头。
诸葛端云见她这副小模样,眼里滑过一丝好笑,心中却又觉得恨意难平,不由心下憋闷,也不多想,伸手便把她往怀中一扯,两人就势跌入帐中。
宁阳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上重物压了过来,鼻息问男子浅淡的薰香侵入,舌叶早己被缠上,吮转间毫不客气,如同月下柳梢间生出的蒺藜,于婉约柔美间有些微微的疼痛。她伸出手来推了推,男子却不放开她,手臂圈在她腰问紧了紧,烛火映着,帐幔里女子纤柔的腰身几乎弯出不可摧折的弧度。
疼痛的呻*吟自唇舌问溢出,男子的手略微放了放,唇齿间的jiāo缠却越发肆意。六月月夜如水,屋中烛火昏huáng,轻纱帐暖。衣衫一件件散落帐外,帐内男子jīng壮的身子下,女子脸蛋儿cháo红,香肩雪颈,雪白的亵衣上绣着只鹅huáng色的鸟儿,分外可爱。
男子纤长的指节绕过她墨缎般的发丝,自颈后轻挑,那雪绵的亵衣便如丝般滑落,女子脸蛋儿更红,身子缩了缩便要去遮掩。手腕却被禁锢住。男予略微睁开眼,玲珑雪色落入眸中,激起暗夜惊涛,拍打在礁石上,撞出浓烈的激qíng。
男子眼底浑浊尽染,毫不迟疑地抚过那雪山之上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红梅,激起枝头轻颤不止,女子咬着唇,微微张开眼,眸底水雾里几分羞涩难言里掩着几分挣扎,这副受惊兔子般的小模样几乎让人想要将她一口吞下。
男子略微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浊重,她还小了些,不成……
这念头闪过脑海时,男子不由一阵烦躁,手下不停,唇却狠狠吻上身下人儿己红肿的红唇,肆意地掠夺着属于她娴静柔美的气息,掌下留恋地抚过她的雪胸柔腰,一寸一寸,似乎是要记住这般chuī弹可破的雪嫩感觉。
男子的呼吸越发粗重,眉头深锁着,不知在与什么挣扎着一般。忽而,毫无征兆地停了这一切,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仰头便喝了下去,背对着chuáng帐站了许久,直到呼吸平复,这才重又回到chuáng上。
掀开帐子,chuáng上的宁阳己经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只露着小脑袋在外面,脸上cháo红分毫未散,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却在微颤。诸葛端云深深看了她一眼,躺回chuáng上,却是一把将那被子掀了,将躲起来的宁阳从茧蛹状态的被子中解救出来,没好气地说道:“大热天的也不怕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