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无澈哥哥,她的心里,又是一阵锥痛,让她难以呼吸。
欢喜吸了吸鼻子,感动地笑着。
忽而,她想到什么,脸上的神色有些难过起来。
洛洛见此qíng形,想了想,脑海灵机一触,关心地问道:“是不是你家人出什么事qíng了?”
记得之前欢喜曾经略微提过她老家中还有一个爷爷。
欢喜又惊又喜又感动地红了眼眶:“是……我刚刚收到老家的来信,爷爷他……他身体不行了,我想……想暂时离开回家看看,王爷……”
最后,她恳求地看着洛洛,眼中有着浓浓的祈求。
看到欢喜都要哭的表qíng了,洛洛也暂时撇开对无澈的种种揪心,保证道:“放心吧,我会跟无澈哥哥说让你暂时离开,不用陪着我。”
曾经,无澈哥哥在向上官府要欢喜过来的时候,原意是让欢喜可以天天陪着她让不会闷。
可是如今,估计他也已经不会再在意这样的小事了吧。
欢喜高兴地又哭又笑:“谢谢小姐!”
洛洛摇了摇头,终于扬起了一抹对她怜惜的安慰的笑。
“欢喜,人终有生老病死,看开一点,别忘记了,我这个主子还在。”
“恩。”欢喜感动得红了眼眶,频频点头。
洛洛看了看窗外,依旧电闪雷鸣,震得她的心一阵一阵地紧缩。
她坚qiáng地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感,安抚着欢喜:“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养好jīng神才能快快回家。”
欢喜全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qíng,单纯地欠了欠身退下:“那小姐也早点休息。”
洛洛轻轻一笑,点点头。
欢喜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明明晃晃的烛光。
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天际之外,每一道雷声劈过,都仿佛劈向她的心脏,让她紧张惊骇得几乎窒息。
她忍不住将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隐忍着泪光,坚qiáng地喃喃:“不怕,我不怕,我不可以再害怕,无澈哥哥不会在了,不可以再害怕……”
一遍又一遍地,她如此告诉自己。
蓦地,她咬住唇,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锋芒。
没有谁可以依靠一辈子,她必须要克服这样的恐惧!
于是,她走出房门,来到走廊外,任由一声又一声的雷声响彻耳际,任由内心的恐惧飚高到极点。
走廊的灯笼在风雨中晃动着,昏huáng的光线或长或短地穿透沉冷的走廊外沉冷的雨点,映照在流水的地上,别有一番黑暗的可怕。
双手互相搓了搓升温,不禁意看到左手上的伤疤。
回忆,涌上心头,她和无澈哥哥,都有一道伤疤,却……还是无法烙印住他们之间的一切美好。
她惨淡地一笑:“也许,泺王妃这个身份从来都不属于我。”
“既然不想不属于你就撤下来,反正多的是人抢着要。”
突然间,怡和的声音带着寒刺般从她的身后she过来。
洛洛转身回头,看到怡和一个人不知何时就站在她眼前不远处。
看到怡和那容不下自己的神qíng,她冷下了眸子。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
“你说的抢着要的人是你吗?”洛洛反唇相讥。
她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怡和捏紧粉拳,生气又怨恨地蔑视道:“泺王妃的头衔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那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你只不过是替代品罢了。”
“不管我有没有资格,现在我才是泺王妃,你如果觉得自己有资格的话就去跟你的无澈哥哥说去吧。”
“你……”怡和才说话,突然从她身后刺来一把银晃晃的利剑。
“小心!”洛洛吃惊之余立即本能地伸手拉她一把。
只是,怡和目光狡猾地一闪,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知道剑来了,忽的一闪避开了利剑,也避开了洛洛的手。
洛洛惊觉事qíng不对,却已经太迟了,剑锋却直指她而来。
“嗖!”利剑划破冰冷沉重的空气发出让人骇然的鸣声,瞬间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随之,她感觉脖子一痛,被剑锋划破了肌肤。
仅是瞬间的功夫,她便感觉脑袋一片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