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进乾元观的时候虽然没带丫环,可是房玄龄还是很体贴的安排了几个家人在外院听她使唤。这几个家人一听永宁说要回府,立刻便找来了辆马车,颠儿颠儿便赶回了房府,别说,赶的这个点儿还正好,饭菜刚上桌,她就回来了。
卢夫人一见永宁这么匆匆忙忙的回来,身上还是穿着那身儿珠光宝气的道袍,满眼泪地迎了过去,一把抱住永宁问道:“我的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就这么跑了回来?可是在乾元观受了什么气?有人欺负你了?……”不待永宁说话,她便一连串的猜测。
房玄龄gān咳了两声,示意房遗直和房遗爱过去将卢夫人扶回了坐位,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永宁,问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永宁看了看jīng神明显不继的卢夫人,然后冲着房玄龄行了个合什揖礼,说道:“师傅说让我这些日子多陪陪母亲……说是让我明日便搬回家来住……”
卢夫人一听永宁要搬回家住,立刻两眼放光,可是还没等她高兴起来,就见房玄龄将手边的酒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顿,怒容满面地说道:“真是胡闹!”
屋中众人都被房玄龄的动静吓了一跳,卢夫人更是皱着眉头,瞪着眼,问道:“什么胡闹?女儿回家来住,多陪陪我,就叫胡闹?”
“这世上哪有才出家一日,便搬回家来住的道理?”房玄龄狠狠地瞪了永宁一眼,说道:“你拿这出家入道当儿戏不成?既已出家,便是无家,从今日起,只要你一日未还俗,这里便不是你能住的地方!立刻给我出去!”
永宁的脸色,随着房玄龄的话,一下子惨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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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注会死星人,悲哀的垂头飘过~~~~~~~~~~~~~~~~
第二卷豆蔻梢头第一零九章事出
第一零九章事出
“房乔!——”卢夫人顿时怒了,哆嗦着手指指着房玄龄,高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告诉你,不管到什么时候,这都是我闺女,就是天塌下来,她也是我闺女!”
永宁不解的目光在房玄龄与卢夫人身上来回,卢夫人那句“天塌下来”让她若有所悟,难道是真的又出了什么事了?!只是这会儿倒也不是细问的时候,卢夫人cháo红的脸色让永宁极为担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儿,她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了卢夫人,伸手在卢夫人的胸口摩挲着顺气,转头低声对着被吓得不敢动弹的杜氏说道:“麻烦大嫂去取杯清水过来,我服侍母亲用些药……”
杜氏不敢耽搁,这段时间以来卢夫人的身体状况都不算好,只是她为人好qiáng,从不说与人知,若不是杜氏身为媳妇儿常常随侍在她身侧,怕是也难发现。
房玄龄此时也发现卢夫人的气色有异,虽仍是满脸的怒容,到底忍了下来,只背着手站在不远处,不再做声。房遗直与房遗爱兄弟俩手足无措地不知是该去劝房玄龄,还是该去安慰卢夫人……
杜氏很快便用茶杯取了一杯清水过来,永宁对于卢夫人的症状倒是了然于胸,甚至都不用魔法检测就猜得出来该用什么药,宽大的道袍遮住了她从储物手链里取东西的动作,但是那水晶透明的药瓶,还是让人不觉眼前一亮。
慢慢地服侍着卢夫人将稀释了魔药的清水喝下去,永宁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当年为了防着这一日,早早的便让房家老少喝了改善体制的魔药,要不然,还真是麻烦了……
这剂魔药能缓解负面qíng绪,但是服药后通常都会让人想睡,永宁只轻声安慰了卢夫人一小会儿,她便睡意连连了。永宁请了杜氏服侍着卢夫人回房去,然后才走到房玄龄跟前,轻声说道:“爹爹别生气,我今日回来,也是师傅和师伯说起母亲身体有碍,师傅也是担心母亲一直郁结于心,才提起让我回家来住些时日的……师傅与师伯已经商量好了,过些时候,便要我随师伯一起出外云游,您,您……”
永宁这会儿只觉得委屈,今天之前,房玄龄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过,让她别担心出家后的生活,她便是入了道,也是房家的闺女……这倒好,她今天才行过入道之记,这老爷子就往外撵她,她心里不委屈才怪了!
房玄龄看着永宁一脸怯怯的样子,本来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就泄了下去,长叹了一声,坐回榻上摇头抚额,满身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