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十阿哥叹口气,自己辛苦一下,就先留着这个嬷嬷,让人以为自己还全不知qíng,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转移视线,再找别人去对付那丫头了!嗯,就当自己还那笨丫头昨天的人qíng了吧!
十阿哥长出口气,自己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帮了她,她还全不知qíng,自己都没地儿表功去!自己堂堂贵妃之子何时做过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可再想想昨天笨丫头笑中带泪,泪中带笑的小模样,十阿哥无奈地一挥手:“行了,爷都知道了,这事儿,就一切照旧吧,不要惊动别人!爷就再当一段儿时间的傻子吧!”
心里发狠,等把这段儿时间过去,看爷找着机会不狠狠收拾那帮子小人!哼!当爷真是个傻的呢!那笨丫头都没敢这么想爷!
李仁有些奇怪,以自己家这个爷的bào炭xing子,居然就这样忍了?
十阿哥见贴身太监那疑惑的模样,“外面有人没!”
李仁点头:“奴才方才回来时就叫人守着外面了!”
十阿哥一抬腿,放在小几上:“那笨丫头吧,不论怎么说,昨天那完全是一片好意,她那一番话,既是让我多关心皇阿玛,也是宽我的心,告诉我皇阿玛不是不在意我,而是太忙!她那是怕我伤心呢!嘁,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安慰爷,爷是那样不顶用的人吗?”
李仁听明白了,自己家阿哥这是在说昨天那位伊拉哩家的小格格呢。忍不住点头:“那小格格看着就是个心善的!听说她带的嬷嬷礼佛,她还让贴身丫头去服侍,自己身边儿都没留人!”
十阿哥点头:“怪不得,昨儿个去的时候是她亲倒的茶!原来她贴身丫头在忙着林嬷嬷的事儿呀!”又摇头:“这样怎么好呢,岂不是压不住下面的奴才!”
李仁听到自己家阿哥这话,想起一件事儿来:“我听小叶儿说,他从服侍李公公的小郑子那儿无意间听到,据说,伊拉哩小格格在府里虽说不轻易责罚下人,可那些下人却都很是敬爱她,不敢轻易犯错的!”
十阿哥惊讶了:“哦,就那笨丫头,还能让下人敬着,还不敢犯错!”
“是呢!据说伊拉哩小格格把他们府里侍候的下人里,那心地狠毒、作jian犯科的不知道怎么就都挑了出来,jiāo给了她额娘处置,其中有好些都是他们爵府的老几辈儿的人了,看着还都是老实本份的,其实在暗地里还真是很做了一些糟污事,可小格格楞是就不知道怎么查到了,就揪了出来。后来,整个爵府的奴才都老实了很多,觉得这个小格格赏罚分明又明查秋毫,所以做事从不敢偷懒,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仗着府里的势为非作歹!”
十阿哥想了想,摇头:“爷觉得这说不准是她家的老人让她做来立威的,总之,那笨丫头,和你说的不像同一个人!”
丢一粒花生到嘴里,十阿哥摇头:“她待爷存了一片善意,爷也不是那好癞不分的,承了她的qíng就多少替她担待着点儿;这行宫里,现住的好些个人,都嫉恨她呢。那日她惹的那事儿,那心胸宽的呢,只认为人家那是凭真本事;可又有那心胸狭窄的、或者见不得人好的、或是觉得她挡了路的,那就暗地里开始使绊子了!总之,就算不能让人家伤筋动骨,可恶心恶心人他们都是乐意的!”十阿哥摇头:“这样儿的事儿,爷都做过,自然别人也能做。那癞蛤蟆跳脚背上,它不伤人,可它恶心人,是吧!那做得明显的,就当面找那笨丫头不自在,可那笨丫头平日出门少呀,除了去请安,她都不怎么出门儿,或是出门必有她哥哥陪着;没办法了,只能使暗招,象买通爷身边的宋嬷嬷旁敲侧击地唆使着爷去找那笨丫头不自在,如果小丫头没应对好,准落不着好处。可那丫头笨虽笨点,可心却不坏,又是个一眼看到底的xing子,爷如今算是知道平日听的那些都不是实话!那爷做什么还去找那笨丫头不自在呢?
可那暗地算计的人一见爷这条路走不通了,不是又得再找别的枪使?爷承了那丫头qíng,就再装一阵儿傻子,估计那笨丫头还能再过一段儿平顺日子,至于之后的,爷可就不管了!”
李仁见自己家阿哥居然替一个不相gān的小格格这样担待,忍不住咋舌:“这小格格也真好福气,连爷都替她这样委屈自己,也不知她前世积了多少德!”
十阿哥呸一声道:“哼,等这阵儿过去,看爷怎么收拾那帮算计爷的,爷要跟那小丫头说的一样,爷不狠狠收拾他们,他们不知道爷不能惹!小丫头为了她哥十万两都敢砸,爷不砸银子,爷到时砸他们别的,总之,要砸得他们痛,痛得一辈子忘不了,痛得他们再不敢算计爷!哼,一群乌guī王八下的孙子!敢算计爷,爷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