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自然是主子!”
“既然是主子评判,你为何不把点心都呈给继福晋就敢都贪墨下来?”
继福晋此时赶紧抢过话头:“王嬷嬷,谁敢诬你偷盗?”
张庶福晋道:“回继福晋话,昨儿这王嬷嬷带着两个包裹要出府,被拦下来,她却不让搜检!”
继福晋一瞪张庶福晋道:“你为什么要去拦她!”
张庶福晋低头答道:“卑妾不曾拦,是内院周嬷嬷正好遇上了!”
继福晋回头瞪周嬷嬷,玉儿轻笑道:“周嬷嬷是儿媳的陪嫁嬷嬷,最规矩不过的一个人!”
回头道:“周嬷嬷,说说你为什么要拦着王嬷嬷出府?你是我身边儿的,怎么有资格去拦继福晋身边儿的人?”
周嬷嬷道:“昨儿奴才与绿柳去领了绿jú回来,结果,绿jú这丫头身上手上,全受了伤,奴才就想托西门儿的帮着买点儿伤药回来,谁知就正好看到王嬷嬷鬼鬼崇崇抱着两个包裹要偷溜出府,奴才就把她拦住了!”
玉儿问道:“绿jú受了伤?什么伤?”
“嘶!”
周嬷嬷把绿jú一双手从她袖中拉了出来,周围的人一看,都倒吸了一口气,那哪是一双手呀,那就是红肿得发亮的两个ròu包子!继福晋打眼一看,忍不住皱眉,这王嬷嬷怎么弄出这么明显的伤势来,平日她惩罚丫头向来都是无痕无迹的,自己这才派了她去整治绿jú,怎么弄出这样的岔子来!
玉儿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回头求救地看着庄亲王。
庄亲王看了一眼那双手,皱紧了眉头:“怎么成了这样子,你昨儿就用这双手给继福晋做点心?”
绿jú被周嬷嬷托着双手,垂头答道:“昨儿奴才的手好好儿的,和周嬷嬷的手一样gān净!”
所有人都看着周嬷嬷的手,再看看绿jú的手,都忍不住摇头,周嬷嬷的手白净秀气,此时与绿jú的手放在一起,一个红肿,一个纤细,看着倒小了一半!
玉儿捂着胸口问:“你这是做点心的时候烫的?”
绿jú眼中的泪叭嗒叭嗒往下掉:“奴才昨儿做点心时,王嬷嬷坐在一边儿一边骂奴才,一边还拿针扎奴才,奴才身上手上被扎了无数针,不知道她的针上是不是抹了什么药,当时就有些肿,回来后就肿得再不能做事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废了,奴才这双手若废了,人也废了!”最后一句话说完,已是哀哀yù绝。
玉儿瞪圆了眼:“她为什么要扎你?”
绿jú边流着泪边一句句道:“王嬷嬷说别看是夫人身边儿的人,她照样能收拾了奴才,还说奴才凭一双手得了彩,她就让奴才这双手再不能做事儿!还有许多的污言秽语,奴才不敢说,说出来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一边的王嬷嬷自从看到绿jú的双手开始就在发抖,她是拿针扎了那个丫头,可是,她以前扎人从来没痕没迹的,怎么这次这个丫头比千金小姐还娇嫩,一双手就肿成这样。
若是平日,王嬷嬷必要辩解她不曾欺rǔ丫头,只是,此时绿jú的一双手摆在那儿,她也辩说不清!就算她想抵赖,可她身上一直带着针包!只要一搜就能搜出来,那些针,可不是平日绣花针的大小!若不曾出事儿,别人也不会来管她,可出了事儿,这针包不就是个铁证吗?她不由暗恨自己为了方便随时整治小丫头,长年针包不离身,若是针包不在身上,她也能更有底气!
继福晋张了张嘴,玉儿已抢先开口:“王嬷嬷,你扎绿jú的针上是不是抹了毒药?你这毒药从哪儿来的?莫非想谋害府里的主子不成?把解药jiāo出来!”
“奴才的针上没抹毒药,没有!”
继福晋扶着额,这傻婆子!
玉儿想了想,对庄亲王道:“阿玛哈,儿媳妇借您身边的老妈妈用用,帮着绿jú看看身上的伤!”
庄亲王皱着眉头一挥手,自有人去请了一个老妈妈来,这期间庄亲王一直沉着一张脸,一屋子人都不敢吱声儿。
一会儿,有小丫头扶着一个老迈的妇人进来,庄亲王这才露了笑脸:“妈妈,今儿jīng神可好!”
老妈妈挣开丫头的手,给庄亲王行礼,庄亲王赶紧挥手止住她。
“老奴承王爷的福萌,好,好着呢!”
庄亲王又拉着老妈妈说了几句话,又把事儿说了,老妈妈便领了绿jú下去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