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没等到一只火热的拉她上chuáng的手,她等到的是迎胸一脚……
头晕脑胀倒在地上,绿荷喉间一热,涌出一口血,看着地上鲜红的血迹,神智恍惚地还没回过劲儿。这是怎么啦,她怎么觉得胸口火烧火燎的痛,痛得她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她怎么躺在地上?……
雅尔哈齐冰冷地看着在地上抽抽的绿荷,他媳妇儿是那么大度的人?居然会主动安排贴身丫头来侍候他?她要真那么大度会因为自己被人在怀里坐了一下就哭得他哄了半个时辰?她要是大度,自己会在这儿一个人睡着?
这丫头最可恨在居然敢假传主子的令,居然称是玉儿命她来的,若是自己不够了解自己的媳妇儿,是不是就真的信了?要是自己碰了她,玉儿就真的会不再让自己碰!雅尔哈齐越想越恨,高声道:“来人!”
很快有人听令进来。
“把这丫头给爷关到柴房去。”
两个太监动作迅速地从地上捡起绿荷的衣裳往她身上一盖,一个抬肩,一个提脚,把绿荷抬了下去。
雅尔哈齐气闷地又躺了回去,他今儿是犯太岁吧,这一个两个女人都来烦他。
辗转翻腾半晌,雅尔哈齐把被一掀,是媳妇儿的丫头烦着他的,他当然要去找她这个主子算帐。
从西屋到东屋,中间隔了三间房,雅尔哈齐衣冠不整地冲进了东边第一间,外面的高嬷嬷想拦他,被他狠狠一眼瞪得不敢再动弹,眼睁睁看着他冲进了内室。
雅尔哈齐怒气冲冲进了房,衣服一扒,直接上炕掀被一把把媳妇儿抱在怀里。
玉儿被他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道:“你怎么回来了!”
雅尔哈齐一边给她压好被子,一边轻声哄道:“睡吧,睡吧。”
玉儿躺在他怀里,有些嫌弃地哼:“你身上不暖和。”
雅尔哈齐轻拍她背:“一会儿就暖和了,乖,睡吧。”
玉儿哼哼两声儿,不动了,雅尔哈齐心满意足搂着媳妇儿软绵绵的小身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两人一起用完饭,玉儿慢手慢脚侍候雅尔哈齐穿衣裳,雅尔哈齐看她那娇气样子就乐,“昨儿绿荷那丫头说你让她去书房侍候我,被我当胸踢了一脚关到柴房去了。”
玉儿愣了愣。
雅尔哈齐就着姿式把她搂在怀里:“没踢死,我想着是你的陪嫁,给留着一口气呢。”
玉儿把头埋在他怀里蹭蹭,腻了一会儿,呼出一口气,踮着脚在他耳边哼道:“我一辈子也不会给你安排别的女人。”
雅尔哈齐搂着她轻笑着亲亲小嘴儿:“知道,知道,要不爷昨儿就上当了。”
玉儿睨他一眼,笑了,又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亲,“奖励的。”
雅尔哈齐趁势叼住,亲了半晌才放开。玉儿气喘嘘嘘瞪他一眼,接着替他穿衣。享受了妻子的柔qíng蜜意,雅尔哈齐神清气慡出门儿去了,玉儿则坐在炕上发愣。
人,是会变的,绿荷,被王府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动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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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悄无声息地服侍着玉儿着衣洗濑用饭,比平日更小心更谨慎,虽有些怔愣,玉儿却也发现了这个qíng况,抬头看看站在一边儿的绿jú:“手全好了?”
肿手事件之后,绿jú对于夫人简直奉若神明。别人都以为她身上的红肿是莫老大夫治好的,只有她知道,这全是夫人的手笔。当初,绿柳帮她抹药后,第二天红肿得吓人,却并不太痛,虽是如此,她却也吓得不行,担心自己从此不能再做事儿,为夫人所嫌,在众人面前哭,也全是真心惧怕,莫老大夫治了许久未见成效,她几乎都要绝望了,却又是夫人拿出的药治好了她,绿jú这才知道,夫人然比老太医还厉害,而旁人却都并不知道……
“回夫人,奴才身上、手上的肿全消了。”
玉儿点点头:“消了就好,以后,好好在小厨房呆着,没我吩咐,不需四处劳累。”
“是,夫人。”绿jú不是敏于言之人,但她把夫人待她的好都记在了心里……
玉儿想了想,“以后继福晋若要使唤你,我若不在,只需让人去外面请大师傅,别的几绿也都这样安排,继福晋有需要,夫人我也不能不尽孝心,请的时候动静大一点儿也没关系。”做了事儿,也要让人知道,免得继福晋到时以不孝之名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