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懊恼,自己连儿子都比不上!
雅尔哈齐看看儿子,哄道:“媳妇儿,没事儿,你懂理论知识就行,实践有我们爷儿俩呢。”
玉儿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个实gān家。
“行了,你爷俩儿接着说吧,我就听听。”
父子俩对视一眼,一起嘘口气。
弘普看看额娘,决定长话短说:“儿子想着,弘晳堂兄至少应该是知qíng的。如果他在上书房,事儿闹开了,他就会被汗玛法责备,因为儿子被人欺负,他也看着不管,这是不悌,弘晳堂兄为了不落这个名声,就躲了出去。至于晖堂兄那碗茶,肯定是有人故意上的。因为每日中午晖堂兄都会吃儿子的菜,有人要给儿子扣帽子呢。”
“儿子,知道是谁要对付你吗?”
弘普想了想:“儿子虽然没额娘那样直接感受善恶之意的本事,不过,却也不迟钝,那几个堂兄不过是嫉妒儿子,才排挤打压儿子罢了。至于弘晳堂兄,估计是想看儿子吃憋,反正不用他动手,儿子在上书房要是呆不下去他更乐意,儿子似乎有些过于耀眼了。”
雅尔哈齐点头:“嗯,一般没事儿,皇子阿哥们的手脚不敢伸到上书房,因为那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风险大,收益小之事聪明人不为。”
弘普点头。
“儿子,你看吧,还是要多接触人群才行,对吧,你成天在家看书能有什么长进?那书什么时候都在那儿呢,还是得理论联系实际。”
弘普看看额娘,理论联系实际,额娘教了他们这个道理,却不懂怎么做,所以,自己这个儿子就得懂!
“阿玛,儿子知道了。”
看着儿子退了出去找弟弟妹妹,雅尔哈齐嘿嘿笑,臭小子,能进得来,还要能出得去,那才算本事,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能做到?十岁?十五岁?二十五岁?不知道他会不会从此迷恋上玩弄人心、摆弄权势?想他当年,若非自己媳妇儿,如今必然陷在争权夺势里面出不来呢。
玉儿看着丈夫脸上不怀好意思的笑容,一把揪住他耳朵:“又想什么坏点子?”
雅尔哈齐把媳妇儿搂到怀里:“没有的事儿,媳妇儿,你看,孩子不能惯,得让他们多经历点事儿才行,要不,以后被人害了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玉儿想想前世的自己可不就是那样,放弃道:“算了,儿子jiāo给你了,你可别让他吃亏!”
说着玉儿眉毛立了起来:“你要太过火,我可不依。”
雅尔哈齐看着扎毛的妻子瞪圆了眼睛的样子爱得不行,抱着狠狠亲了几下,“爷自己的儿子,能不心疼?放心吧。”
玉儿噘嘴儿,他不是不心疼,他就是喜欢站在一边看儿子吃瘪,闹笑话!
坏人!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噘着花瓣儿似的小嘴儿,一点儿没犹豫,低头叼着就亲。
皇帝因为弘晖的事儿,今儿也没心qíng招幸后妃,便在乾清宫写写字看看书批批折子。到了晚上,暗卫无声息地跪在了御桌前。
皇帝写完一幅字,停下笔,接过李德全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坐着喝了几口茶,放松地倚在迎枕上呼出一口气。
“甲子,查到什么?”
甲子头也没抬:“回皇上,几位皇孙合议,给弘晖阿哥的茶里下点儿巴豆,然后问责弘普阿哥,那下巴豆的小太监如今被人灭了口。奴才们找了许久,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那巴豆粉被掉了包,换成了‘不洁’之物。”
“可查到是谁换了的?又是谁在背后指使?”
“奴才等有罪,现在还不曾查到。”
皇帝闭目不语,过了一盏茶时间:“甲子,不管涉及到谁,朕要知道究竟。”
“嗻!”
皇帝由着李德全给他按摩双脚,心里想着白日弘普与弘晖的表现。老四这个嫡子不错,聪颖,宽和,大气,不像老四的xing子有些急躁。最重要,那孩子的身子骨儿壮了!
皇帝想着白日太医的禀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孩子,那年历了一番生死劫,否极泰来,连今儿这样的事儿,也只是腹疼一番便过了。太医说,一来归功于孩子身子骨儿壮,二则是因为弘普那孩子喂的药丸对症,却是不会留下一点儿后患的……这便好呀。
皇帝翻了个身,那“不洁”之物制作过程狠毒、没人xing、悖人伦,一直以来也没找着克制的法子,却没想到,伊拉哩丫头做的吃食倒有用了,只不知用了些什么材料,下次她敬上来时,问问吧。以后,便不用再担心宫里的孩子无声无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