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到了他手里的孩子,谁个还管他以前的身世呢,便是以前穿金戴银又如何,落入了他huáng鼠láng的手里,最后只有一个下场,乖乖地被训练后,成为他的摇钱树。
只是,这两位小爷说出的话,是不是太惊人了?姓爱新觉罗?亲王家的孙子?贝勒的儿子?有个做刑部尚书的外祖,还有几个军中掌权的舅舅,没事儿就去皇太后的宫里溜溜,扒拉些好东西回家,还在皇帝的书桌上撒过一泡尿……
huáng毛不相信,这chuī牛不打糙稿的本事,他也有,虽然,他从没敢chuī嘘他是皇亲国戚。乱攀皇家,那是要命的事儿,他图财,可他还没活够呢。
huáng毛非常想不信,可huáng毛也算见过几个贵人,可他/娘/的他见过的那些个贵人,那派头,比起这两位来,huáng毛咬牙,那就是个屁!
见过明明是四岁的孩子,却一口一个《大清律》,一口一个刑律的吗?见过把都察院左右督御史、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的官名儿念得溜溜顺的吗?见过四岁的孩子把五城兵马司从上到下各个官员的官名儿、职守说得一清二楚,不打一个哏儿的吗?他huáng毛活了大半辈子,他都不知道的,这两位,全知道,他知道的,这两位,也知道!他打过jiāo道的那么几位贵人,在这两位嘴里,那就是个未入流……
huáng毛觉得很脑子很沉,他往日费尽了心思去逢迎的,在这两位爷跟里,连他家的一个守门的奴才也不如!
huáng毛想不信,可架不住下面儿几个看热闹的小喽罗起哄,派了一人出去等着看是不是真有人来寻这两位。
huáng毛在想,如果他方才没说要把这两位调教成他的摇钱树,如果他没派人出去探消息,如果那探消息的没白着一张脸回来报了外面搜捕的消息,如果……这事儿,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棘手?不过,如果没探着确实的消息,他是不是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好容易从这两位小爷的身世打击中找回时心神的huáng毛,被弘英扔到他头上的一只碗砸得又有些晕眩,好容易从这晕里清醒过来,又被兄弟俩的对话狠狠打击了一番,这就是天潢贵胄?
那可是他们吃饭的碗!
他走的哪门子鸿运,不对,不是鸿运,是霉运,一定是他一辈子的霉运都集中到了今天,才会让他出门捡回来这样两个烫手的山芋!要不,是哪个天杀的陷害他,把这样两位送到了他手上?可若这两位说的是真的,平日和他结仇那些,也无处寻摸回来这样两个宝贝呀!
在皇上万岁爷的桌子上撒尿?
huáng毛觉得腰腿无力,靠在椅背上直抽气,那可是真龙天子,是上届下凡来的,在他老人家的桌子上撒,那个啥,这真是凡人能gān出来的事儿?
huáng毛想,兴许,他这是在做梦?
275智勇
“huáng毛,小爷问你话呢?”
huáng脸的汉子此时再也不觉得这两张小脸儿长得俊秀可爱了,那粉雕玉琢也再不能让他叹为观止,那细嫩无一丝暇疵的肤质也不能再让他大叹奇货可居了,这哪是什么摇钱树呀,这根本就是两张催命符。
huáng脸的汉子垂死挣扎:“那外面的人真是找你们的?”别是让这俩位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弘芝看一眼huáng脸的汉子:“弟弟,看见没,这就是额娘说的侥幸心理,即使心底明知不可能,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最坏的结果不摆在面前,就不愿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弟弟,你别学他,以为能躲过阿玛的黑手!”
弘英搭拉下脑袋:“可是,大哥说,会很苦啊!”玛法说他们是亲王的儿孙,只要以后二十岁的时候能过考评,自然能得到应有的爵禄,不用小小年纪跟大哥似的成日苦读苦练,忙得都没时间陪他老人家。
弘芝哼道:“怪谁?我就说今儿这消息来得古怪,你偏要去看十叔做商人的模样,现在好了?被人捂在黑袋子里丢在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儿,惊动了一城的人来找我们,你说,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咱俩能落得什么好?”
弘英有些不服气:“你自己不也想看看?十堂叔可是除了太子爷外宫里身份儿最尊贵的皇子,你说,他当商人,不是很稀奇?”
弘芝叹气:“所以,如今呀,咱们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以后,不得不走大哥的老路,被早就想把我们从额娘身边踢开的变态阿玛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