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有些孩子对气味特别敏锐,看来小格格就是这样的,我刚号了脉,小格格身子是极壮实的,比三公子刚落地时还好。但这孩子再挑剔,自己母亲的气味她一定是不会嫌弃的,您老刚说已试了几个奶娘,想来就是这样qíng况,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请夫人奶着格格了。”
老夫人一听,有地不乐意“我们这样人家,哪有主子亲自奶孩子的理。”
莫大夫摸摸下颌上的胡须摇头:“知道贵府规矩是极好的,可这也得看qíng况不是,我刚看了,小格格那眼神清亮有神,再加这嗅觉也挑剔,想来小格格的五感都较平常的婴儿qiáng的,这样的孩子都极不好带,不过,府上是大贵之家,这倒是不怕,只是,就因为这五感异于常人,所以,总比平常孩子要更jīng心的。以免损了孩子天生的好底子。”
老夫人听到孩子五感皆异于常人,不由有些惊异“这五感皆异,于孩子是否有碍?”
莫老大夫摸着胡须呵呵笑开了:“这五感异于常人是求也求不来的,老夫人想必也知道现在退出宫的汉家大御厨,他便说他从小味觉与嗅觉便异于常人的,所以被家里老人视之为宝,从小加以培养,终成一代大厨,现已七十高龄,那眼不花耳不聋,这便是从小就注意养护的。”回头看看已被奶娘抱在怀里的襁褓“小格格这是有福之人!也有新生儿落地一旬也未必睁眼的,你看小格格这眼睛清亮有神,这智慧也必是超于一般婴儿的。老夫人长年行善积德才能有这样标致聪敏的儿孙降世。”
听莫老大夫这般盛赞,老夫人更是高兴,这莫老大夫她是知道的,那是多少代的杏林世家,当代莫家的族长,与自己家是几代的jiāoqíng,今儿能来,一是有事与儿子相商,二是听儿孙说这胎象与别的不一样,昨日适逢家里下人去请他儿子,便代了他儿子来。
4、金贵...
老夫人笑呵呵地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让她亲娘试试,一边口头谦逊“她一个刚落地的小丫头,哪里便能看得那般远,我们这些做老人的,但凡儿孙平安康乐,就是最大的期望了,至于是否优于常人,那反倒不是很看重。将来长大了,能有好的灶下手艺让婆家满意也就行了,也不指着她养家当大厨的。”
莫老大夫听了止不住大笑,笑一阵,又扼腕叹息,“要是我家有这样好根脚的儿孙那该多好,必能光耀祖业的。”
“您老还不知足?你们家这几十年都掌着御医院,还要怎么光耀去!”莫老大夫回头一看,却是阿山领了儿子进来。想来是父亲一夜未归寻上门来。
见儿子给老夫人行了礼坐下,莫老恨恨地盯了儿子一眼,对着二人叹道:“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我这不孝子已是差了一截,到孙子辈,又差了一截,再这样下去,这老祖宗传下来的都要没落了!”他儿子一听老父亲开始找茬,坐也不敢坐了,赶紧站了起来听训。莫老恨恨的指指他,又丧气地一摆手,“你坐吧,也一把年纪了,给你留点面子。”
老夫人在一边看了直笑,因是故jiāo,莫老也不背人,日常也总叹息儿孙不争气。其实是他越老越小,总要儿孙哄着,儿孙也乐意配合,让他老人家高兴。这刚来的莫大夫名林,五十多的人了,常被训得一点面子也没有,但一片诚孝之心却人所共知。
阿山问小格格,老夫人就笑:“你这个宝贝可不好养!金贵着呢!”
阿山听了也觉奇异,莫老大夫一边说了自己的诊断,正说着,就见奶娘又抱了襁褓出来,周嬷嬷也跟了出来,一个劲儿的直诵佛,又给老太太行礼,“老夫人,再没见过这样机敏的,咱小格格就是和旁人不一样!”
老夫人问:“这回她亲娘她没再嫌弃?”自己说完先撑不住笑起来。“快把我们家的宝贝抱给我看看。”
周嬷嬷接过奶娘手中的襁褓递到老夫人手里,老夫人小心地把襁褓立起来,就见小丫头眼睛一眯一眯的,要睡的样子,想来她一个新生儿折腾这半天,也累了,要睡了。就抱在怀里轻拍,一边问老大夫,“老大夫,这孩子既是与常人不同,平时又要怎么养?”
莫老大夫道:“小格格这在胎里的脉就与别人不同,我儿初诊时就觉出异常来,回来和我一说,我就让他格外仔细些。”说着眯了眯眼,转头看了儿子一眼,“后来更奇,平常的胎儿四五个月正是最爱动弹的时候,小格格却格外安静,当时我儿来诊了多次,回家却说这胎是很稳的,且脉象越来越好,比一般的胎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