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普冷冷道:“好毒辣的心思,这是想给小爷安罪名呢。先前只道你只是为父不慈,原来,你还是个心xingyīn险jian狡的,可惜,你这心思用错地方了。你信不信,今儿这谋害嫡女的事儿皇上听了不但不会责怪小爷多事儿,还会夸小爷做得对。不仅如此,皇上还会因小爷清除了大清官员队伍中的无能蠹虫而奖赏小爷,你信不信?!”
中年官员见着这个小小年纪的huáng带子泰然自若一派胜券在握的模样,不由犹疑起来,这不像继室说的抢女儿的纨绔宗室呀。
官员皱着眉:“下官是十爷的门人,小阿哥何必一定要找下官的麻烦。”
弘普高抬着下巴睨一眼官员:“十爷?哪个十爷?”
中年官员有些得意道:“除了皇上的十阿哥,谁敢称十爷。”
弘普嗤一声冷笑道:“好个贱奴才,敢在这里败坏十爷的声誉。你信不信,十爷知道今儿的事儿,立马得骂得你狗血淋头。还当你自己是哪个名牌儿上的人物,还敢拿十爷来吓唬小爷。滚一边儿去吧。”
中年官员又羞又怒:“小阿哥把我家女儿放回,下官立马就走。”
弘普哼道:“不行,小爷得等父母来了拿主意,这小丫头不能就这样让你带回去,若不然,说不准明儿看到的就是她的尸首,再不然,又被故意弄丢了也说不准,小爷既伸了手,就不能做白工,既救了她,就不能再让她被**害。小爷是个做事儿有始有终之人,不像某些人。连亲生女儿也能弄丢了。也不知道那服侍主子的下贱奴才被谁收买了,连自家主子也敢丢在路上自己跑了。”
中年官员被弘普几句话顶得直倒气,偏无话可回,一时怒火中烧,回头喝道:“乔嬷嬷呢,死哪儿去了,小姐丢了都不知道。”
316、牡丹...
中年官员身后那群女眷中走出一个下人:“回老爷,乔嬷嬷今儿病了,不曾跟随一起出门。”
弘普听着这话,看着中年官员冷声一笑,却并不说话,岂知这不说,比说了还让中年官员难堪。
人群中亦传出阵阵私议之声,中年官员铁青了脸色:“今儿谁侍候的大小姐?”
那下人低着头:“是李三家的,现在未回,必是已畏罪潜逃了。”
弘普不等中年官员开声,问道:“你怎知她是逃了,而不是在寻你家大小姐?”
那下人一时结舌不能回话。
弘普冷笑看着中年官员道:“便是我这小孩子都看出来了,大小姐的奶嬷被下药病倒,你继室找了一个下人,许诺好处,让她把大小姐在灯会上扔了,哼,偏这般凑巧,那下人刚走没多久,立马一个拐子就来拐带,不用说,这拐子也是你继室找好的,枉你一个七尺汉子,被一个狠毒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若非小爷遇见,亲生嫡女也被人拐了卖人,你说,你这般连自家幼弱女儿也护不住的蠢才,如何能护住治下良善百姓不被恶人所欺?身畔之人是jian是善亦分不清楚,如何指望你在衙门里能分清是非黑白,你白拿了朝廷的俸禄了。”
人群听到弘普这般分析,一时哗然,又看着倒在地上那个男人,此时众人把弘普的话信了个十成十,一时对着中年官员与他身后的女眷指点谩骂。中年官员听着人群中的各种市井哩语污言谩骂不休,只恨不能把这个huáng带子阿哥的嘴堵住,只是,他却也没那个胆子。转身想走,又无异于承认确有其事,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当地。
那官眷此时见着自家老爷无法应对,却走了出来,冲着弘普蹲身一礼:“小阿哥,俗话说捉贼捉脏,您无凭无据,岂可胡乱冤枉好人,即使你是宗室,也不能指黑为白吧。
我家女儿走失,我们这做父母的百般寻找,只有焦虑急切,方才寻到我家女儿,却被你看中留下,阻拦我等不让带回,我们这做父母的,岂会不着急?便是方才小妇人qíng急之下说错话得罪了你,你也不应该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吧。衙门里断案,不也要找一个人证物证?小阿哥别是自家府里不安宁,便以为别人家里也是百般算计,骨ròu相残不成?”
围观的人群听着那女眷莺声鹂语,几句话说出另一番场景,不由都静了下来。
弘普上下打量女眷:“看你规矩不错,说话也有条理,是大家婢女出身还是家学渊源?”
女眷微垂头:“小妇人原是九爷府里的人。”